周顏這個人怎麼可以這麼奸詐?
得知此事的第一刻唐之憶便是這個想法,她怎麼能落井下石做到這個地步。
掛了電話唐之憶氣的發抖,簡直受不了周顏那種姿態和語氣,差點沒把她恨得牙癢癢。
想來公司和南靳梵對她不薄,到頭來居然能做出這種事情。三番兩次盜竊公司機密泄露給南啟圍不說,現在居然還偷了一份那麼重要的文件來威脅她。
周顏這次,做得太絕了。
唐之憶蹙眉,對周顏越發厭惡的同時心裏煩躁的更多是對這件事的處理。既然她拿到了那麼重要的東西,少不了要威脅什麼。如果她真的要把文件交到其他人手裏,後果一定不堪設想。
收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唐之憶做得第一件事就是馬上跑了出去。她隻是本能地,條件反射一樣地這樣做。可能潛意識裏,她想要替南靳梵守護一切。而南靳梵的公司,她不允許它毀在任何人手裏。所以唐之憶覺得自己現在應該去找周顏,或許還會有挽回的機會。
急匆匆地跑到街上,因為太過於著急的緣故,唐之憶心不在焉的,差點被車撞到。
“趕著投胎啊,不要命了?!”唐之憶站在馬路中間,停在她麵前那輛車的司機甚至氣的探出頭來罵她。
難聽的話不絕於耳,唐之憶感覺有一種莫名地委屈。她愣在路中間,嘴裏麻木地重複對不起,聲音小的恐怕隻有自己一個人聽到。
司機丟下一句“有病”,又啟動車子絕塵而去。留下唐之憶一個人,聲音漸漸帶了哭腔。
就這樣還想要幫他?唐之憶扶著額頭不想讓自己哭出來,車在她麵前停下來那驚險的一瞬間她才猛然清醒過來,心裏的挫敗和頹廢感油然而生。
自己這麼衝動做得了什麼,怎麼最重要的一點沒有想到呢。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應該要想辦法處理這件事情,而且要先把周顏那邊穩住才能把文件拿回來。否則周顏喪心病狂起來,她什麼事幹不出來?可現在周顏對唐之憶恨之入骨,所以唐之憶無論怎麼做她都不會妥協。
既然什麼都幹不了,隻能求救其他人。真是的,唐之憶一拍腦門,懊惱自己怎麼沒想到要先告訴南靳梵呢。這個想法一出,唐之憶趕緊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就要給南靳梵打電話。
誰知電話還沒有打過去,手機就已經有預示一般地提前響了起來。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周顏的名字,清清楚楚的很刺眼。唐之憶瞄了一眼手機屏幕就有一種想讓它粉身碎骨的衝動。可是想歸想做歸做,唐之憶好歹也是通情達理有理智的人,她不可能這麼草率,畢竟唐之憶做事情總是會顧全大局。
“喂。”接通了電話,唐之憶隻有一個字。可電話那頭說得話,讓唐之憶的表情忍不住變化,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知道你在哪裏,現在什麼也不能做,掛了電話馬上去離你最近的一家咖啡館。”電話那頭傳來周顏篤定的聲音,仿佛一切都在她掌控中一樣。
“你在哪?”唐之憶握著手機四處張望,周顏難道在這附近。
“按我說的做,三分鍾之內不到文件我就交給南隱眉。”還沒等唐之憶說話,電話就被周顏掛斷了。
最近的咖啡館?這麼說周顏現在一定躲在唐之憶看不到的地方。敵在明處我在暗處,怎麼就有點了電視劇的味道?
可是沒辦法,唐之憶也清楚周顏是什麼樣的人,如果真的要違背的話,周顏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反正周顏現在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她還在乎什麼?
倒是唐之憶,她不行。她還要拚勁全力去替南靳梵守護一切,她必須要保住那家公司。
掛了電話,唐之憶不敢再繼續耽誤下去。腦子裏眼睛裏,四處搜尋著這裏附近最近的一家咖啡館。
還好老天眷顧,唐之憶一眼就看到了前麵的一家咖啡館。時間不等人,唐之憶現在隻有跑過去了,貌似時間已經剩下不多了。
唐之憶咬咬牙,幹脆用盡全力朝那個方向跑了過去。說真的,長大以來,多久沒有這麼放肆地跑過了。那種不顧一切的拚命的感覺,那種累得想哭著放棄的苦,年少之後就沒再經曆過了。
還真是好像,沒想到隔了這麼久第一次玩命地跑,居然是以這種方式。唐之憶也挺佩服自己,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小小地感慨一下自己的青春。
“啊!”伴隨著唐之憶嘴裏發出的一聲痛苦的呻吟,她的身體像是完全不受控製一樣。或者說是腳踝一下子承受不了那麼猛烈的刺激,在這麼緊要的關頭居然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