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彬的話提醒警察,彭薄才是整件事的關鍵人物。
“對,你說的沒錯。”警察讚賞地看了炎彬一眼,隨及對門口的彭晚晴說:“打電話讓他來。”
彭晚晴顯得很猶豫,可因為對方是警察,她隻能顫著手伸進口袋裏去掏手機。
幾秒後,她放下電話訕訕地說:“電話打不通。”
警察不相信,從她手裏奪過電話,拔了過去,並開了免提。電話裏提示,對方已關機。
彭晚晴明顯鬆了一口氣,炎彬的表情像是在意料之中。
警察滿臉的疑惑問:“他是不是出差了?”
彭晚晴搖頭,而我一口接了過去說:“半個小時前我還見過他,並和他說過話。”
警察問我在哪見了他,和他說了些什麼。
我據實以告,隻是省略了炎彬拿視頻威脅他的那部分。我說的時候,還在注意屋裏婆婆的動靜。她敢這樣做,一定是彭薄告訴她什麼了。
我本來以為都過去了,沒有想到他們居然這麼無恥。
就在這時炎彬對警察了使了一個眼色,便輕手輕腳向門口靠近,彭晚晴見炎彬走了過去,退到了一邊。
“咚”的一聲,房門突然被炎彬一腳踹開。
婆婆尖叫一聲,緊接著重物落地的聲音,警察衝了進去,我也跑了進去,婆婆被警察圍在中間,氣油倒了一地,哪怕一個煙頭,一個火星沫子都可能造成火災。
婆婆一手抱著孩子,另一手拿著打燃的打火機,情況很危險。
所有人的神經高度緊張,視線全在婆婆手上打火機的火苗上。
“媽,不要,小誌還小,那可是你的親孫子,你忍心嗎?嗚嗚”彭晚晴的哭聲在此刻顯得格外的突兀。
親孫子,彭晚晴為什麼會這樣說?孩子不是撿來的嗎?
“我們快要流落街頭了,我的孫子就要跟著我受苦,過那樣的日子還不如死了幹脆,這個女人搶走我們的房子,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她,決不會!”婆婆拿打火機的手顫抖個不停。
我怕牽連無辜,退出去找炎彬商量對策。我和炎彬離開,同時看見婆婆眼裏的欣喜。
思考一會兒後,炎彬說,“你先答應下來,先把老太太騙過去,等她冷靜下來再和她講道理。”
“好,現在也隻能這樣了。”我是想要回房子,可是我也不想鬧出人命。
再次走進房間,我和顏悅色開口說:“房子我給你,這下,你不用再拿性命來威脅了。"
她的眼裏盡是得意和鄙夷,按打火機開關的手鬆開了。
火焰熄滅,所有人長長鬆了一口氣,我將房本遞過去,婆婆伸手來接。
可警察反應靈敏的直接截住了她伸過來的手,另一隻手抱的孩子也被彭晚晴奪了過去。
彭晚情將孩子抱在懷裏,臉貼在孩子臉上,像母親一樣嗬護著。
看著彭晚晴的樣子,我有點確定剛才的猜測。
婆婆雙手被反剪在背後,可她仍不死心的邊走邊咒罵我。
“唐沁,你這個挨千刀的,你不得好死,你這個蕩婦,我咒你死無葬身之地!”
婆婆的罵聲越來越小,圍觀的人也散了差不多,消防隊的人清走了氣油,我和炎彬也跟著去了警察局。
做好筆錄後,炎彬帶著我去找律師,要將彭薄告到法庭。三天後,炎彬以
教唆其母侵犯他的個人財產,把彭薄告到法庭。
開庭當天,彭薄沒有出現,雖然過戶手續齊全,我們也勝訴,但是後續也隻能之後解決。
事情處理後,我跑到醫院看女兒。半個多月沒有見,女兒長大不少,小臉圓乎乎的。
女兒的病,前前後後差不多有一百多來個人做配型都沒能成功,我心裏焦急,趁阿蘭和女兒睡著後,抱著筆記本電腦去了走廊上發貼。
感覺到身邊有人經過,我沒在意,畢竟這是醫院,來來去去的人很多。
發完貼我回到房間,隻看到阿蘭睡在床上。
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我瘋了一般喊醒阿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