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彬將女兒遞到阿蘭手裏,坐在了我的對麵,也開始吃飯了。
吃完飯,我坐電視前看電視,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注意力總是沒辦法集中,看了半天都沒看進去。
躺在沙發上炎彬找我說話,我也是愛理不理的,有時甚至煩閟得很的時候還會衝他吼。
可是他也不跟我計較,隻是在轉過視線後,眼神暗淡了許多。
不知不覺中我就在沙發上睡著了,我感覺有人在抱我,但又因為抱我的人氣息太過熟悉,我很安心,所以並沒有醒過來。
半夜的時候內急,上洗手間,我聽到隔壁有人在談話。
於是出於好奇,我尋著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次門不是虛掩的,而是關得死死的。
“這種情況能拿掉孩子嗎?”是炎彬的聲音。
“不能,這樣隻會讓她的病情加重。”這個聲音我也熟悉,是梅樁的。
“那怎麼辦?這個時候她是不能懷孕的,刀口沒長好,又懷我怕會”
“可是拿掉孩子,隻能讓她病情加重,緩緩吧,也許還有別的辦法。”
他們口中的她一定是我,隻有我懷了孩子,炎彬也隻想拿掉我肚子裏的孩子,上次我還在自欺欺人的騙自己,他口中的她不是我。
“抑鬱症不能用藥物治嗎?”
“可以,但對肚子裏的孩子會有影響,我個人建義讓您的夫人去看心理醫生,平時盡量不要刺激她。”
炎彬猶豫了很久,又說。
“我想拿掉這個孩子治她的病,可是又怕弄成拙,畢竟這個孩子關係到我的另一個孩子的命。”我能感覺到炎彬的話裏透著濃濃的悲傷。
可是我再也聽不下去了,失魂落魄回到房間。
我得病了,是抑鬱症,這種病說好治又不好治。
我打開電腦查有關於抑鬱症的資料,易躁易怒、注意力不集中、思維能力下降、很容易絕望、失眠、喜歡將自己封閉起來、不與人交流。
除了失眠其他的我基本上都複合。
我盯著屏幕,腦海裏一片混濁,恐懼和不安在我心中蔓延,我很想用一種方式將這一切都結束一了百了。
我在房間尋示了一圈,並沒發現有什麼傷害力的利器。
我仰天淒慘的尖叫,雙手拚命的撕扯著自己的頭發,可是那種害怕的感覺痛並不能將它趕走。
“唐沁,唐沁”炎彬焦急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他緊緊的抱著我,梅樁解纏在我手上的頭發。
熟悉的氣息入鼻,我心中的不安和恐懼瞬間便不那麼明顯了,在炎彬和梅樁的輕聲安慰下,我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炎彬的視線無意間掃到電腦屏幕後,和梅樁對視一眼,兩人的眸光同時收緊。
可能他們在震驚,明明瞞得很好,卻還是被我發現了。
炎彬將放在床上,我目光空洞地望著天花板,聲音平靜說:“不要瞞我了,我什麼都知道了。”
“”兩人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我得了抑鬱症,病發的時候會攻擊人,也有可能自殺,但我懷孕了不能吃藥,所以你們會選擇讓心裏醫生來治我。”
炎彬詫異地看著我,而梅樁卻不動聲色的退出去。
“我沒有別的要求,別傷我肚子裏的孩子,他不能有事,我要用臍帶血救女兒,還有我發病的時候將我綁起來,我不想傷害別人,更害怕傷害到女兒和你。”說完這些,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老天竟從來沒厚待過我,一難接著一難,唐僧取經況且知道有81難,而我似乎沒個準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