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在這裏一直呆下去吧,那比殺了我還難受!
我眼淚唰唰的往下掉,拚命的拍打門,炎彬炎彬你救救我,我不想呆在這裏,我害怕,我害怕!
拍得手麻木,無淚可流,喉嚨發不出一點聲音,這時天也漸漸黑了下來。
"吱吱"的老鼠叫聲不絕於耳,我將身體縮成一團,伸手摸索著房間的燈開關。
因為並不熟悉房間的格局,好幾次撞到東西,可顧不上疼痛,因為沒有光亮的世界就像深淵般令人可怖。
終於摸到牆上的一處突起,“哢”的按了一下,沒有意料中光明的到來。
我的心一緊,腦海裏瞬間有了一個猜測,下一秒我猛安開關。
還是和先前一樣,房間裏沒有一點變化。
害怕感覺差點令我當場崩潰,沒有燈,這樣的夜晚我怎麼過?
我渾身在發抖,全身的細胞都處於高度緊張。
這夜比以往每個夜都要難熬。
盡管再難熬,天依然亮了,我揉了揉已經僵硬身體,艱難的起身。
房間裏雜亂不堪,全是一些不要的家具桌椅,布滿了灰塵。
這就是一間雜物間。
室內的光線很暗,可能是天沒亮明的關係。
我站在窗前眺望,因為前麵是一棟房子,可視度有限,我能看到隻一麵陳舊的牆麵。
也不知道有沒有從這裏經過,如果有,我或許可以向經過的人求救。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動靜,緊接著就是鎖輪轉動的聲音。
“咚”的一聲,門推開了,彭薄帶著幾個男人走了進來。
“滋味怎麼樣?”他嘴裏噙著笑,他現在心裏一定很得意,或者心裏想著怎麼整我,才能讓我痛不欲生。
一想到這,我輕笑道:“不好意思,要讓你失望了,我很好,好得不得了。”
彭薄的臉瞬間就變了,一揮手,他身後的兩個男人就退了出去。
門也順帶被關上了。
他不緊不慢的走向我。
我撇過臉,雲淡風輕說:“彭薄,你知道嗎?如今看到你我就想到晚晴,她死得那麼淒慘,那樣的不值,也許現在她在地府也不安生吧。”
我話中有話,他聽出來了,抬眸望向我時迸發著濤天的怒意。
“你特麼別在我麵前提她,在我一坐牢就迫不及待的嫁給一個雞販子,到底是她不值,還是我頭上綠油油的?!!”
我淡淡地撇向彭薄,“如果不是為了你兒子能活命,她能委身雞販子嗎?”
彭薄瞳孔一縮,也許是我的話觸動了他,一時間他竟無言以對。
我又說:“我本愛著炎彬,我不知道怎麼就和隻一麵之緣的你躺在一張床上,當炎彬和媒體抓了我們一個現形的時候,我隻覺得一陣天塌地陷,心想這一輩子我和炎彬是完了,再也不可能了,所以我就在爸媽的名譽和我的幸福之間選擇了嫁你,心想反正已經和你這樣了,嫁你算了,所以才有了我們草率的婚姻。
當後來我知道你在這段婚姻裏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後,我憤怒的同時又慶幸,慶幸你是扮演那樣的角色。
所以我也有錯的,我不該在婚姻你將就,害你了你也害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