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陰婚(1 / 2)

前幾天網上曝光了這樣一條新聞:某犯罪團夥跨省販賣屍體配陰婚。

這讓我想起了小時候發生的一件事。

我叫張小凡,出生在邊遠農村,記得十二三歲的時候,農村裏打架鬥毆,逞凶鬥狠的風氣非常普遍,流氓混混橫行,人人都怕,叫警察都沒有用。

當時,村裏有一戶人家姓冉,女主是一個潑婦,生了五個子女,性子極其凶惡,尤其是老大平貴子,愛打架,曾被人打斷過腸子,狠勁依然不減。

後來,村子裏選舉,沒有人敢和他爭,直接當上了我們村的村長。

可是由於為人太凶了,得罪了不少人,不久因為爭奪礦產的原因,被一夥蒙麵人拿斧頭砍死在村委會大樓裏,屍體都被剁成幾塊,腦漿和血流了一地。

冉家人悲痛欲絕,請了幾個仵作用針線把屍體縫好,算是留了一個全屍下葬。

不過後麵冉家並不安生,先是冉家老頭子害病死了,不久老幺又因為偷炸藥被抓進監獄了。

冉家女主人哭說,半夜老夢見平貴子渾身血淋淋地站在她床前,十分恐怖,說一定死的太慘了,連老婆也沒有,現在來報應了。

於是一家人商量後,請來了隔壁村的劉穩婆,讓她做場法事,給平貴子配個陰婚。

平貴子雖然死了,但冉家大女兒打關係,把村裏的礦產賴到手裏,以後村裏人都要去那裏上班,所以結陰婚那天,大家都跑去送禮。

我從小死了爹媽,和大伯、奶奶生活在一起。

奶奶膽小怕事,到了那天,拉著我,全家像進貢似的給冉家送賀禮去。

盡管來得很早,但冉家小院裏已經聚集了好多人,劉穩婆在院子裏跳大神,手舞足蹈。

我們進了堂屋,正前方是平貴子的牌位,香爐裏插著紅香,煙霧嫋嫋。

牌位旁是一張才搭建的新床,床上躺著一個女人,全身用大紅紙蓋住,隻露出兩隻白花花的腳丫子。

想來,應該是平貴子的新娘了。

奶奶讓我跪下來燒紙,別東張西望,我心裏挺不情願的,但還是做了。

到了下午,幾個老婆子抬著女屍裝進紅棺材裏,掀大紅被的時候,我在遠處看見春光乍泄的一幕,那女的白溜溜兩隻大**。

然後,幾個壯漢抬上棺材,我們一行人跟在後麵,把棺材埋在了平貴子墳墓的旁邊。

劉穩婆在墳前嘀嘀咕咕念什麼經文,我沒有在乎,令我眼饞的是墳前的祭品。

先是一個戴著紅花的鹵豬頭,油光光的,旁邊放著紅紅綠綠,圓圓扁扁的芝麻酥糕,最差也是桃酥餅幹。這些東西現在看起來很寒酸,可那個時候,一年也吃不了好幾回。

還有幾個盤子裝的是水果,蘋果橘子、花生桂圓、香梨紅棗,看得我口水直流,羨慕死人家了。

最後,劉穩婆在案頭上放了一隻精致的銀色雕花酒杯,斟滿了一杯酒,然後說今晚上一過,這事兒就成了,有了女人伺候,平貴子不會回來凶了。

冉家人一聽,都鬆了一口氣,大家跟著高興,一起離開了。

那個時候我十三四歲,正是狗膽潑天的年齡,跟奶奶回家後,半夜又溜回來,把墳頭上的祭品點心吃了個遍。

一直吃到我肚皮滾圓,口渴得要命,然後摸到那隻銀色雕花酒杯,看見裏麵有水,想也沒想,本能地拿起來一飲而盡。

我沒有喝過酒,一口咽下去,被辣的眼淚汪汪的,從喉嚨到肚子像有一條火線在燃燒,不一會兒,腦袋開始暈起來,有點站不穩了。

這時,墳地裏開始刮起風,墳頭上插的花圈嘩啦啦作響,我怕了,急忙溜回了家。

由於沒被大伯大嬸發現,我心裏還有些小慶幸,爬上床就睡著了。

睡到半夜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裏我站在一個點了許多紅蠟燭的房間裏,床頭坐著一個一身紅嫁衣,頭上掛個紅蓋頭的女人。

旁邊有人喊“拜天地”、“拜高堂”,我稀裏糊塗的,腦海裏一片空白,一直到喊“入洞房”了,有人遞給我一隻酒杯,讓我和那紅衣女人喝交杯酒。

我低頭看見手裏的銀色雕花酒杯,不就是平貴子墳頭上的那隻嗎?

那紅蓋頭女人雪白的皓腕伸了過來,我正猶豫不決時,忽然看見門口站了一個人,渾身血淋淋的瞪著我,一下子嚇醒了。

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我發現隻是一個夢,頓時吐了一口氣。

可還沒有吐完,我感覺後背上貼了一件東西,沉甸甸的,很柔軟很舒服,但有一點涼。

我本能地伸手一摸,不摸還好,一摸嚇了一跳,那似乎是女人的**。

我還以為是我大嬸的,一骨碌轉過身,立馬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