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我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起初,我還以為是一個普通的白事道場,過去做做法事,走一個流程就可以了。
但現在看來這不是一場普通的自殺事件,裏麵肯定另有內幕。
首先,張豔豔為什麼要自殺?而且自殺之後,為什麼遲遲不下葬?這期間一定是出現了什麼變故。
更為詭異的是,張豔豔死後的頭七,她的婆婆暴斃身亡。
要知道,在農村最忌諱死亡撞“七”,很不吉祥,傳說撞“七”而死的人,到了下麵沒吃沒喝,乞討為生,處境淒涼無比。
這一係列反常事件,令我不得不深思熟慮起來,在心裏提高了此次行動的危險等級。
接下來我和唐伯虎準備了一下便準備出門。
不過,在走之前,劉穩婆問我們出去幹嘛。
唐伯虎也沒有保留,把寡婦一事說了一遍,我們這就過去看看。
劉穩婆一聽,神色也是一緊,問需不需要幫忙。
唐伯虎擺了擺手,說不急,讓她和趙梅傑、張飛先暫時留在店裏,等有對付不了的情況,再打電話過來。
劉穩婆聽後,也是點了點頭,囑咐我們小心一點。
我們出去之後,我問路怎麼走,好叫一輛車,那唐伯虎說不用,有人來接我們。
然後走到街口,我看到在等我們的車輛之後,才明白唐伯虎為什麼不讓劉穩婆他們去了。
那所謂的車,其實是一輛摩托車,後麵隻有兩個座位。
可想而知,我們要去的村子有多閉塞,連汽車都沒有。
不過,我也不意外,漢中市其實是一個盆地,四周都是山脈,山溝溝裏都住有人家,有村子沒有通路也是正常情況。
那摩托車司機是山裏漢子,一口大白牙,為人十分熱情,招呼我們坐他後麵。
我問他距離村子多遠,他說不遠,一個小時的路程。
上了車之後,那漢子連個安全帽也不給我們,就轟隆一打油門,風馳電掣般開了起來。
出了市區後,摩托車載著我們駛向了一條山溝。
開始時,路況還好,最起碼是水泥路,可走了一半,變成了泥土路,而且路段非常陡峭,我和唐伯虎壓在後麵,那車頭時不時地翹起來,要倒翻起來的樣子,把我和唐伯虎嚇個半死。
我問漢子行不行,不行我下來走路,那漢子爽朗地說沒事,讓我放一百個心。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即使是摩托車也隻能走一半的路,剩下的還要步行。
那村子的位置太高了,我說風氣怎麼那麼保守,原來如此。
爬山涉水,我們下了車後,又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在晚上七點趕到了出事的村子。
那村子因為姓黃的人特別多,所以叫“黃家溝”。
剛到村口,就看見一株墨綠色的大樹,那樹叫冬青樹,四季常綠。
山裏人因為缺乏娛樂活動,所以一般睡覺都特別早,外加上出了張豔豔的事,沒有人敢在夜晚活動,所以我們進村的時候,都沒有看見幾個人。
整個村子顯得格外寂靜,而在這寂靜之中,我們還感受到一絲陰冷。
“有情況啊,我們還在村口,這陰氣都已經這麼濃了,如果見了正主,那還了得。”唐伯虎伸手在空氣中抓了抓冷氣,然後低沉地開口道。
我出來時穿的衣服單薄,這個時候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隨即附和道:“唐叔,要不我們叫劉穩婆他們過來?”
唐伯虎擺了擺手:“先不用,這麼晚了,哪裏有摩托車去接他們,我們還是看看情況再做定奪。”
說完,唐伯虎掏出手機給黃村長打電話,讓他來接我們。
我很好奇,這麼偏僻的一個小村子,也有信號嗎?我掏出我的手機一看,沒想到那信號是滿的,比城裏的信號還要好。
唐伯虎告訴我,前麵的高山上建有一座基站,專門麵向漢中市發布信號,所以這裏信號很好。
接完電話後,我們就在原地等,在此期間我打量了一下村子。
這村子非常高,本身是在山溝裏,而它則還是在一座山峰的腳下,背靠著一座懸崖。
進入村子的路一共有兩條,我們來的是一條,還有一條在村子後麵,不過不是通向峭壁,而是繞過峭壁,通向了一個山坳裏,或許那山坳下麵還住著人家。
由於村子太高,所以居民也不多,也就二三十戶的樣子。
不過就在我打量村子的時候,忽然前方射來兩道光。
我的視力一向很好,雖然那光線離我還比較遠,但我也看清了那光束後麵走來了一老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