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當年情(1 / 2)

那寡婦雖然是鬼了,但活著的時候好歹也是黃華的情人,而且是一往情深的那種,他的話或許有用。

那黃華一聽,反應也不慢,急忙道:“豔妹、豔妹你不要激動,你先冷靜下來,聽我說,雖然咱們已經陰陽相隔了,但隻要你願意,咱們還是可以在一起,上天下地,我和你永遠不分離!”

這幾句話是真心話,我看說話時那黃華一臉癡情,眼睛裏都含起了淚水。

那本來還抱著腦袋,不停地搖晃,嘴裏喊著“殺了他們、殺了他們”的女鬼,這個時候看見黃華哭了,也是怔住了。

她停止了晃頭,兩隻空洞的眼無神地盯著麵前哭泣的黃華,神智一點點地恢複,周身濃烈的陰煞之氣也漸漸地淡了下來。

見狀,我和唐叔都鬆了一口氣,如此這般最好。

雖然我和他聯手或許不怕這女鬼,但一旦打起來那事情就沒有了挽回的餘地。

就在我和唐叔鬆了一口氣兒的時候,那站在電杆下的女鬼一點一點地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因為她是鬼,走起路來輕飄飄的,兩隻腳踮起來不著地,看起來有些詭異。

我和唐叔見多了自然不以為怪,而那黃華因為是農村漢子,長得壯實而且膽子大,他和那女鬼本來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所以見女鬼一點點向自己走來,並沒有多害怕,相反,一往情深地望著她。

很快,那女鬼走到了黃華的麵前,一人一鬼,四目相對,含情脈脈。

那女鬼伸出一隻手溫柔地撫摸黃華的臉頰,那手十分蒼白,幫他一點點擦去了臉頰上的淚水。此時,那女鬼的麵色十分柔情,像一位溫柔的小媳婦。

見狀,我和唐叔的心裏都是一喜,這女鬼雖然已經化煞,但還保留有最起碼的理智,隻要還有理智在,那麼這事情就有挽回的餘地。

“華哥,你哭了?”

溫柔的眼望著黃華溫柔的臉,溫柔的手一點點擦去那臉上的淚水,那寡婦女鬼關心地問。

黃華抽了抽鼻子,抓住了女鬼蒼白無力的秀手,哽咽道:“沒、沒有,我是高興。真沒想到,我還能看見你,我以為永遠也見不到你了,現在好了,我們又可以重新在一起了!”

女鬼聽見這話,明顯受到了觸動,我看她身子都顫抖了一下,神色十分動容。

而我和唐叔則不由地鬆了一口氣,情況越來越向著好的一方麵發展。

人和鬼一樣,都講究一個“情”字,從張寡婦的經曆來看,她活著的時候一定缺乏關愛,缺乏了情感,所以滿腹怨氣。

我從小沒了爸媽,由伯父他們一手帶大,所以很能體會缺愛的感受,一個長期處於缺愛環境中的人,精神上很容易抑鬱、內向、自卑,嚴重者還會有自殘傾向。

一個從小缺愛的人,可以說心靈上全是創傷,往往有著不健全的人格,出事容易極端,失去理智。

如果想要治愈,隻有找到愛他的人,才可以撫慰心靈上的傷痕。

人是這樣,鬼也是這樣。對於張寡婦來說,來自黃華的愛是一道溫柔的清泉,可以清洗她心靈上的傷痕。

在愛的澆灌之下,她的情緒會重新平緩起來,神智也會慢慢地清晰,到時候我們有一萬種方法讓她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她是為何自殺的?她為什麼要殺死自己的婆婆?

隻要這些問題一一得到解答,那麼張豔豔的事就迎刃而解了。

或許別人會說,我們這樣怕她生氣,是我們膽小,這是錯誤的看法,因為我們來這裏的目的並不是要和女鬼比一個高低,而是要來解決問題的。

如果我們的目的是來斬殺女鬼,哪怕她怒火萬丈,我們也不怕,正麵麵對。

眼看形勢一片大好之際,哪知道天有不測風雲,我們身後突然傳來“嘎呀”一聲,一座低矮的土房子木門忽然打開了,一道淺黃色的亮色映照院場裏。

我一看,暗暗叫了一聲不好,這打開門的不是別人家,恰恰是寡婦張豔豔的婆家,老李家。

大門打開,一個猥瑣地的老頭弓著背,跨出了門檻,一雙淡黃色如同鷹般的利眼瞄了我們一眼,最後目光落在了黃華的身上。

“華娃子,深更半夜,你跑到我家門口來幹嘛?以前我那賣x逼的兒媳婦在,你天天在周圍轉悠,我都忍了你了,現在我兒媳婦死了,我老婆也已經死了,你還來!而且還帶一個女人在我家門前卿卿我我,你什麼意思呢?是不是褲襠裏那玩意軟遝遝不中用,想要老子幫你一下?!”

這老頭子剛一出來,就開始滿口噴糞,而且從他說話的內容中,我完全可以肯定,他就是張豔豔的老公公。

可惜的是,他不知道的是,站在黃華麵前的並不是普通的女鬼,而是他那死去的兒媳婦。

我心裏頓時咯噔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從剛才張豔豔不停地喊“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我就知道這寡婦對她婆家人是十分仇恨的,而老頭這番話無疑點燃了仇恨的導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