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趙梅傑一聽,十分詫異,沒想到十裏坡的據點竟然不是煉血堂的總部,可以想象這煉血堂的實力有多麼雄厚,而煉血堂隻是六扇門的一個堂口,那六扇門該是一個何等的龐然大物?
我咽了一口唾沫,不敢想下去。
而這時,那妖道又道:“十裏坡的僵屍不是特別多,也才十幾具而已。”
十幾具?
我和趙梅傑傻了眼,十幾具還隻是“才”?不入他們的法眼,那麼這煉血堂一共養了多少具僵屍?
妖道告訴我們,真正的養屍根據地在雲南那邊,據說一共有三百多具,而且還養出了“屍王”級別的僵屍。
倒吸一口涼氣,這妖道的消息真是驚人,一個接一個的在我和趙梅傑的耳邊炸響,太可怕了,三百多具,幾乎等同於一支隊伍了,而且更令我震撼的是,竟然有屍王!
要知道,這僵屍也有實力劃分,大體劃分為三個段位:跳僵、白僵、黑僵(屍王)。
這裏麵最厲害的當屬黑僵,也就是所謂的屍王。
據說一旦有黑僵出世,必然會掀起一番腥風血雨,方圓十裏,寸草不生。
五十年代的時候,解放軍在湘西剿匪,就遇見過黑僵,據說死了一個連隊,最後還是高層下達命令,開著坦克前往鎮壓,最後將黑僵逼到一個山洞裏,用炮彈擊垮了整座山,才將黑僵壓死在裏麵。
後來,那座山草木枯萎,寸草不生,大白天的隱隱有黑氣從山體裏冒出,觸之即死,一度被列為高危禁區。
有得道高人去看過,說是那黑僵被壓在山底下,但並沒有死去的緣故。
由此可見,黑僵有多麼厲害!&!
我不由地對煉血堂的目的有所懷疑,問道:“你們煉血堂為什麼要養那麼多僵屍,你們有什麼目的?”
妖道搖了搖頭,道:“那我就不清楚了,我隻是煉血堂的一個小跑腿,那種級別的秘密,高層根本不可能告訴我。”
“這一次,我也隻是奉命行事,至於為什麼要去冉家墳交易黑皮,我不知不曉,純當作觀光旅遊,哪知道栽到了幾位的手裏。”
這時,那妖道又匍匐在地,說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祈求我們的饒命。
我見話已經問完,便打算一劍殺死他,但那妖道哭得好生可憐,說什麼他上有老,下有小,如果他死了,那麼整個家庭都毀了。*$&)
一邊說,一邊以頭磕地。
妖道向來辣手無情,身前身後不一,我是不打算饒過他的,但是袁點心軟,說妖道既然有改悔之心,那麼就饒了他吧。
妖道一聽見袁點為他求情,立馬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爬過去,抱住袁點的大腿,不停地磕頭求饒。
袁點望向我,眼睛滿是哀求的神色。
我一陣無奈,這袁點畢竟剛入行,沒有經曆太多世事,不知道我們這一行人的心狠手辣啊。
想一想那王大海吧,當初不也是跪在我們麵前磕頭求饒,我們放過他之後,他又來反咬我們一口,還差點害了我們的性命?
我正陷入兩難之際,趙梅傑道:“小凡,要不這樣吧,我們先留下他的命,看看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話,咱們就饒過他,不過得讓張飛給他點燃一張忘憂符,讓他失去記憶;如果他說的是假的,那咱們也不要猶豫了,直接將其殺掉,你們說怎麼樣?”
我一聽,趙梅傑這個方法不錯,袁點也點頭讚同。
那麼,這妖道的處理方法就這麼定下來了。
我先施展道術,封印住了妖道的丹田,讓他在三天內不能運用任何道行,然後把他扔在一邊休息。
我不害怕這妖道有什麼變故跑了,畢竟他剛才磕了藥,而且,看他一瞬間老了幾十歲的樣子,這藥明顯有極強的後遺症,估計沒有大半年好不了。
因為張飛正處於秘術的衰弱期,我們也不急於走動,而是趁此時機,把那兩具妖道的屍體埋了。
我們雖然是驅魔人,但更是人類,如果被人發現死屍,出動警察的話,那麼必然有很大的麻煩。
休息了大概一兩個小時,張飛也緩過氣來,可以走動了。
我們便帶著妖道,一起離開這座山林。
因為林子裏麵的事情,我們已經錯過了發往花月村的固定班車,所以這一路隻好走回去。
路,開始因為是公路,還比較好走,到了要進村的時候,就變成了山路,彎彎曲曲的,有點難辦了,好在山路並不長。
走回去的時候,我看著路兩邊的風景,感慨良多。
尤其是走到之前差點出車禍的那個地方,好基友死在了懸崖下麵的那個夜晚,回想起至今心有餘悸。
那件事是在半年之前發生的,但我卻感覺隔了大半輩子的時間,或許是由於這段時間裏我身上發生了太多的變化吧。
走之前,我不過是一個英魄初期的小菜鳥,什麼陣仗都沒見過,而現在呢,已經成為了一個精魄中期段位,身經百戰的驅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