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電瓶車後麵,風在耳邊呼呼的吹,或許是害怕,趙梅傑一句話也沒有和我說,她向來樂觀開朗,尤其是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話比較多,今天有點反常。
我安慰道:“梅傑,你不要太擔心,我們不會有事的。”
趙梅傑淡淡道:“小凡,我們一起回去,好嗎?”
我“嗯”了一聲,道:“梅傑,如果李強那兒也找不到方法的話,我們就一起回去。”
趙梅傑回頭衝我淡淡一笑。
看見趙梅傑的笑容,我鬆了一口氣。這時,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打開一看,給我打電話的竟然是“趙梅傑”
我心裏咯噔一聲,趙梅傑不正雙手騎電瓶車嗎?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我第一反應是趙梅傑的手機落在哪裏了,誰撿到手裏,給我打了電話。
我道:“梅傑,你的手機在身上嗎?”
但不知道風太大還是什麼原因,趙梅傑並沒有回應我。
我接通電話,並且“喂”了一聲,試著看一看對麵會不會有人回應我。
立刻,對麵有人回應了我一句“喂”,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來是誰。
我一聽不是趙梅傑,微微鬆了一口氣,顯然,趙梅傑的手機落在了別人的手裏,我想應該是袁點,但意外的是另一頭是一個男聲。
於是,我立馬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我朋友的手機會在你那裏?”&!
對麵道:“你是張小凡吧,我是派出所的周隊,早上咱們見過麵的。”
我恍然大悟,難怪聲音聽起來這麼熟悉,原來是周隊長。
可我又皺了皺眉頭,問道:“周隊長,怎麼是你啊,你怎麼會用我朋友的電話”
我還沒說完,周隊長打斷我的話,道:“先不談電話的事,我問你,張小凡,你現在在哪裏?”
我一聽周隊的語氣有點急,似乎有要緊事,也不多閑扯,老實回答道:“我和我朋友在去李強家的路上呢,怎麼了周隊,你那邊調查出什麼情況了嗎?”*$&)
周隊那邊愣了一下,然後道:“你的朋友?你的哪個朋友?是不是這個手機的主人?”
我道:“是啊,名字叫趙梅傑,昨晚我們一起撿了冥幣!”
對麵的周隊非常驚訝,問道:“趙梅傑?張小凡,你沒有騙我吧?”
我沒想到看似穩重的周隊竟然會問出這樣的話,十分不解,說:“我騙你幹什麼?對了周隊,我朋友的手機怎麼會在你的手裏?”
“怎麼在我手裏?這個手機的主人,趙梅傑,已經死了,初步判定是自殺,死亡時間已經有一天了,我現在正在死亡現場呢。”
周隊這句話可沒把我嚇死,手一抖,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我第一反應是聽錯了,我正坐在趙梅傑的後麵,如果趙梅傑已經死了,那現在騎電瓶車的人是誰?
於是,我立即道:“周隊,你可不要嚇我,我和趙梅傑正坐在電瓶車上呢,你會不會搞錯了?”
電話那頭的周隊也是慌了,道:“應該不會搞錯吧,我在天闊賓館302,剛才看了前台的登記冊,這名自殺的女子叫趙梅傑,不僅如此,和她同居的另一名女子,名叫袁點,同時自殺了。因為兩人都沒有身份證,所以我不清楚她們的家庭住址,我本想在死者的電話簿裏找到她親屬的聯係方式,結果看到了你的名字,就打電話過來想確認一下。這樣,我拍一個死者的麵部照片發過來,你看一看是不是她?”
“嘟嘟嘟”
周隊那邊掛機了,但我這邊已經完全嚇懵了。
天闊賓館、302、女性、趙梅傑、袁點一切信息都如此契合,我幾乎不敢想象。
同時,內心又驚又恐,如果周隊說的是真的,死者果真是趙梅傑的話,那我前麵騎電瓶車的人又是誰?
這時,我手機震動了兩下,一條彩信發了過來。
不用想,肯定是周隊發過來的照片。
我顫抖著拇指,極為忐忑地點開那條彩信,一看,幾乎連尿都嚇出來了,那死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趙梅傑。
雖然我早有了心理準備,但看見趙梅傑的遺容時,還是渾身一緊,感覺連氣都透不過來。
手機裏,趙梅傑的遺容和張飛何其相像,原本美豔的臉頰因為痛苦,布滿猙獰,而在這猙獰之中,嘴角又掠起一抹詭異的笑。
我渾身寒意翻湧,趙梅傑,我的趙梅傑怎麼變成了這麼一副模樣?
她死了,和張飛一樣,她上吊自殺了!
我靠,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不一會兒,周隊又發了一條彩信,點開一看,袁點,死狀和趙梅傑一模一樣。
兩人我一眼就認出來了,無可懷疑,趙梅傑和袁點也自殺身亡了,但如果趙梅傑真的死了的話,那騎電瓶車帶我的人豈不是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