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既然張飛他們知道,那麼白無常不想說我也不為難他了。
白無常走了之後,我一頭撲見了阿蘇豐滿的懷裏,痛哭了起來。
這幾天壓力實在太大,張飛他們死了,阿蘇不在了,我獨自一個人,簡直快撐不過來了。
有那麼一刻,我隻想死掉。
現在見阿蘇出現了,這幾天我強行憋住的情緒立馬像開閘的洪水,滔滔不絕的釋放出來。
或許,有人會覺得我大哭不像是一個男人,那是他沒有設身處地去想想,我這幾天承受的是非人般的殘酷情緒折磨。
最好的同性朋友——張飛,我的助力,毫無預兆地死了。
兩位紅顏知己,趙梅傑與袁點也毫無預兆的死了,而摯愛的阿蘇和我斷了聯係。
在這幾天我都不敢細想,一旦細想,我可能會情緒爆炸,抑鬱而死,不說別的,單單一個趙梅傑的死亡,我就完全沒辦法接受。
更令我膽戰心驚的是,被敵人如此暗算,但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幕後之人是誰,甚至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尋到。
那種發自心底的恐怖感、無力感,可以硬生生地將一個大活人擊垮。
我的神經與情緒一直緊繃著,短短幾天,卻放佛過了幾年一般漫長。
終於、終於阿蘇出現了,我像一個獨自挑著擔子的苦工,烈日炎炎,跋山涉水,奄奄一息之際,看見了一汪清泉,知道目的地到了,可以放下擔子歇息。
這一刻,我才知道阿蘇有多好。
阿蘇抱住了我,像哐哄孩子一樣撫摸我的腦袋,溫柔而又親切,至於我淚汪汪的,眼淚都滴在阿蘇翹挺的雪峰上。
我釋放夠了,收拾了一下情緒,問阿蘇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張飛他們會上吊,而期間阿蘇也和我斷了聯係。
阿蘇道:“我們中了一種咒術,這種咒術控製了你三個朋友的精神,讓他們上了吊,同時隔絕了我和你的聯係。”
所謂的咒術,是一種作用於人類精神的法術,中了詛咒的人,**上不會出現任何傷痕,但是精神上會出現絮亂,導致無法思考,出現胡言亂語,瘋瘋癲癲等症狀,嚴重者會濫殺無辜,或者自殘。
施展咒術一般需要媒介以及被詛咒人身體上的某一樣東西,比如頭發、指甲、血液等等,而且還需要被詛咒者的生辰八字。
我們在電視裏,經常會看見這樣的劇情:用一個小木頭人當作替身,然後在木頭人裏塞進另一個人的幾絲頭發,背後貼上另一個人的生辰八字,然後用針紮木頭人的某一個部位,那麼那個人就會害病。
這其實是一種極為簡單的咒術。
聽阿蘇這樣一說,我恍然大悟,道:“阿蘇,那咒術是附著在冥幣上嗎?”
阿蘇點點頭,道:“是的,小凡,當你們在十字路口撿到冥幣時,就已經被咒詛了。”
這一點我想到了,肯定是那冥鈔的問題,但令我沒想到的是,這咒術如此強大,不但控製了張飛等人的精神,還隔離了我和阿蘇的聯係。
阿蘇道:“如果不是關鍵時刻,化為鬼的趙梅傑觸碰到了陰寒古玉,而陰寒古玉又對鬼煞之氣特別敏感,喚醒了其中的我,恐怕到現在我還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事。”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由地後怕。
下來,我問阿蘇知道不知道是誰下的咒術,阿蘇也搖了搖頭,說這咒術十分隱秘,她一直呆在陰寒古玉中,並不知情。
我無奈地“嗯”了一聲,看來阿蘇所知和我相同。
不過,阿蘇告訴我,從那晚的情況來看,我們被下咒肯定是有預謀的。
我們的錢包丟了,在急需要錢的時候,不偏不倚在地上遇到一堆鈔票,這不是擺明了給我們下鉤嗎?
我想到了下火車時,撞在我們身上的壯年打工仔,我們被下咒,肯定和他有莫大關係。
因為我們的身份證十有**是他偷了的,根據身份證上的出生年月日,他可以確定我們的生辰八字,從而對我們下咒。
為什麼我沒有在第一時間中咒,很好解釋,因為我身份證上的年月日是錯誤的,上戶口的時候,奶奶給我虛報一歲。
可是,我有一個疑惑,我們被害,還很好解釋,因為我們的罪了太多的人,黑狐也好,煉血堂也罷,他們都想要了我的命。
我們中了咒術,百分百是他們兩方中的一方在背後操縱,但李強他們中了咒術,什麼原因呢?
他們隻是普通人,和我們結仇的勢力沒有任何瓜葛,如果真的是我們的敵人所為,為什麼要害他們呢?
這背後,一定還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