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隔著一扇門的緣故,我的耳朵裏雖然還能聽到裏麵的“吱吱”聲,不過並沒有那麼刺耳了,心跳也慢慢降了下來,身上也沒有那麼熱了。
這時我才感覺到自己裝著溫涼玉璧的兜裏傳來一股冰涼的感覺,明白過來一定是因為它我才沒有變成淩皓然那樣。
屋內傳來了一陣打鬥聲,那些小孩子的叫聲不再像剛才那麼一直持續了,而是時斷時續,淩皓然也不時發出吼叫聲,似乎正在和他們極力廝殺。
我想起剛才淩皓然讓我出來時說的話,如果我不快走我們兩個就完了,難道他意識到了我們無法應對的危險,所以把我趕走,想要犧牲自己救我?
難道說他沒有想過,如果他死了,我一個人根本就不可能從這裏離開嗎?再說我又怎麼能看著他為我送死?
想到這裏,我顧不上房間裏的危險,用力拍打著門板,衝裏麵的淩皓然叫道:“淩皓然,你快開門,我要進去幫你”
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肩上被人輕輕拍了一下,然後我聽到一聲輕笑從我身後響了起來:“嘻嘻,小妹妹,這麼心疼自己的男人呀?我就不明白了,他為什麼把你從裏麵趕出來?”
我忙轉過身來,隻見我們在上麵遇到的那個女人正站在我的身後,一隻手還在我的肩頭上,滿麵含笑看著我。
齊耳短發十分柔順,紅色的發卡還別在上麵,臉色雖然蒼白,可是被臉上明亮的笑容襯托著,倒也顯得十分養眼。
與剛才在上麵第一次見到她時相比,這個女人看起來多了幾分活人的氣息,本來我在轉過身時心中還有些害怕,看到她卻覺得沒有那麼可怕了。
身上還是那身白大褂,腳下還是一雙黑布鞋,女人伸出手來向我臉上摸來,嘴裏憐惜地道:“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他竟然狠心把你趕出來了,真是太可氣了!來妹妹,姐姐帶你去找他理論,男人如果不會疼女人,那要他還有什麼用?”
一開始她還笑容可掬,可是說到後麵臉色卻是一變,由蒼白轉為鐵青,本來笑彎的雙眼也豎了起來,似乎蓄滿了殺意。
從她的樣子來看應該是一個受過男人傷害的女人,難道說她活著的時候會成為神經病,是因為被男人拋棄的緣故嗎?
女人的手一直放在我的肩上沒有拿開,我不動聲色地用眼睛的餘光向她的手上看了一眼,隻見她手上的膚色和臉上一樣,也是極其蒼白沒有一點血色,我見過的鬼好像都是這樣的。
突然,她手指上的指甲開始變長,就好像有一條條小蛇從她的手裏鑽出來一樣,說不出的詭異。
想到小蛇,我不由用手指捏了一下手腕上的鬼蚺,這小家夥又很長時間沒動靜了,不知道今天它能不能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