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兄弟!(1 / 3)

那名青年,就這麼死去,沒有任何的征兆,頃刻間升級斷絕。

好似有什麼恐怖的力量硬生生把他的生機給剝離,而且沒有任何辦法反抗。看到此般畫麵,在場每一個人都魂飛魄散。

一代神王,天陸站在巔峰的武者,本應當馳騁大陸,天下無敵,卻是如此憋屈的死掉。

在場神王,莫不心驚,他們對眼前的老者,也算是有了一個嶄新的認識。

對方的實力太恐怖,不是他們可以輕視。

“嘶!”陣陣倒抽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接引的老者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依舊平靜,默默吐出一道聲音,“現在,還有誰想免費乘船?”

沒人發聲。

大家臉上皆是有著一層恐懼的色澤,不敢生出其他心思。

“老前輩,就沒其他辦法了嗎?”為首的神王,臉色變了變,如是開口。

對於那座陰陽殿,他的確是很有興趣。

老人指了指船上的屍體,“除了幽冥幣,還有另外一種乘船方式!”

轟!

轟轟轟!!!

大家都很清楚老頭的話語是什麼意思。

用生命作為代價,乘船東渡。

“用命!”

諸位神王,隻覺得腳底板發涼。

這時候,老人卻是悠悠道:“不,並不是用命,隻是用靈魂作為乘船的費用罷了!”

“靈魂不就是命?”

“靈魂是靈魂,命是命,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你們要分清楚!”

“切記,老夫從不收任何人的命!這位年輕人想要去陰陽殿,又不肯付錢,所以隻能用靈魂作為抵押!”

“老夫向來是個有誠信的人,收了他的靈魂,就一定會把他帶到陰陽殿!”

“……”老者一通解釋,卻是每一尊神王都感受到深深的恐懼。

他們心中腹誹,幾乎咒罵起來。

從未見過如此無-恥的老匹夫!

收了靈魂,這肉身還有何用?不相當於死了?

抵債,說得好聽,特麼的拿個雞毛去還!

用這種方式進去陰陽殿,太不劃算了,畢竟沒有從頭再來的機會。

當大家都陷入沉默中的時候,老人又吐出一道聲音,“還有誰?”

這群神王麵麵相覷,卻是再也不敢往前。

哪怕是那尊最前方的身影,也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看來,進入陰陽殿尋找機緣,簡直就是做夢。

“噠噠!”當全場的氣氛陷入一片詭異安靜之際,後方道道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此人赫然便是淩風。

他神色平靜,舉止從容,沒有被周圍的環境給影響絲毫。

當著十幾位神王的麵,一步步走到湖邊。

“嗯?”接引老者的視線掃了過來,臉上竟然是多出一道駭然,不過那種情緒,很快被遮掩而去。

“嗬嗬,總算來了一個該來的人!”

淩風站住,默默看著那道蒼老的身影,腦子裏麵有著無數的畫麵閃爍。

擺渡人!

莫非,這位便是天機老人口中的擺渡人?

看上去的確是那麼一回事,隻是無從證明。而且,淩風十分清楚,對方即便知道答案,也不會輕易講出。

他默默看著,終究說話了,“前輩,你可知守墓人?”

“不知!”老人搖頭。

“那麼,可認識擺渡人?”

“自然認識,老夫行舟沒有三萬年,也有兩萬八千年,在這麼長的歲月裏,介紹的擺渡人沒有十萬,也有八千!”

“可惜,他們都是過眼雲煙,彈指間消散!”

“現在,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悠悠的歎息聲,充斥著無奈,還有一種孤獨感。

無比的深切。

好似黑暗歲月裏,有人被困住了幾十年,那種孤獨,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

淩風神色不改,心中已是有了答案。

眼前的老前輩,應該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前輩如此孤獨,莫非在等誰?”

“等該等之人!”老者說著模棱兩可的話語,並沒有透露出太多的信息。爾後話鋒一轉,盯著淩風,笑道,“年輕人,你也是衝著陰陽殿來的嗎?”

“可以這樣說!”

“上船吧!”

“我沒有幽冥幣!”

老者搖頭笑道:“不,你有!你是在場唯一有資格進入陰陽殿的人!”

“哦?”淩風反倒是有些難以理解,終究在老人的指引下,從懷中抹出一枚令牌。

那是一枚很陌生的令牌,甚至連淩風自己都忘卻了它的來曆。

當那枚令牌拿出來之後,他便是看到了上麵鐫刻著的兩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昆侖。

雖然不知道這兩個字的含義,但那種返璞歸真的氣息,卻是撲麵而來,給人無比的神聖之感。

“這就是幽冥幣!”老人如是道。

轟!

淩風眉頭緊皺,根本無法理解,“我身上什麼時候多出這樣一枚古幣?”

唰唰。

當昆侖令出現在這片空間的時候,立刻便是引來無數神王震撼的視線。

他們臉色都近乎扭曲,“幽冥幣?真的有這種東西?”

“這家夥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

沒有人知道答案,他們也不在於答案,而是虎視眈眈,生出殺人奪寶的心思。都已經走到這裏,若不去陰陽殿看看,此生遺憾。

一雙雙眼睛深處,有著貪婪的光芒爆發。

淩風喃喃自語,終究沒人解答。

咻咻。

眨眼功夫,已是有兩尊神王擋住了他的去路,嘴角充斥著殺機,“年輕人,不想死的,把幽冥幣交出來,不然送你上西天!”

“跟他廢什麼話,直接殺了便是!”

殺人奪寶,對於他們而言,實在不要太平常。

其他神王,暗暗自責出手太慢,被他人搶占先機。當然,也有幾人完全不敢造次,生怕小舟上的老者出麵。

但他們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因為那位老者,沒有絲毫理會的跡象,隻是默默待在船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