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狼戴了一頂帽子,遮住了頭上的傷,又戴上了大號墨鏡,帶她下樓來到那輛賓利雅致的車前,她注意到車牌號的確是秦少嵐的,她的心裏又放鬆了一點。
這時候的楚依然還不知道,地球上有一種車,叫套牌車。
大漠孤狼既然要偽裝秦少嵐,自然要買一輛和他的車一個牌子的,並套用他的車牌號。
上了車,大漠孤狼說:“這裏是我們青鷹會的總部,除了青鷹會的人,外人是不可以進入的,所以你進出要蒙上眼睛。”
楚依然理解地點點頭:“嗯,我要蒙上。”
如果不蒙上眼睛,她也許活不了幾天。
雪地孤獨親手把一塊黑布蒙在她的眼睛上,司機將車開了出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停下了,他取下她眼睛上的黑布。
過了一會兒,楚依然的眼睛適應了光線,跟著大漠孤狼下了車,看見是一家飯店,她覺得這裏很陌生,她完全不知道是哪裏,也不敢問。
吃完飯後,大漠孤狼帶她到了一家時裝城,給她買了一件裘皮大衣,還買了其他的衣服。
然後他帶她來到了一個大型的遊樂場裏,說:“你跟我在一起這麼久了,我都沒有陪你出來玩過,今天我好好陪陪你。”
楚依然受寵若驚地說:“謝謝……秦總。”
他伸手擰了擰她的臉:“還跟我客氣?”
楚依然突然想起他胳膊上的傷,忙問:“你的傷怎樣了?”
大漠孤狼眸光深沉地看了她一眼,說:“沒事,沒有傷到筋骨。”
“哦。”難怪他都不把胳膊吊幾天。
他陪她劃船,陪她蹦極,陪她開碰碰車,這些楚依然從小就想玩卻從來沒有玩過的東西,讓她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她玩遍了遊樂場裏的每一樣東西,過山車,海盜船,在跳跳床上蹦高……
她不斷尖叫,不斷大喊,從小長這麼大,她沒有這麼興奮過!
因為興奮,她忘記了秦少嵐的黑道身份,忘記了她差點命喪在槍口之下,忘記了害怕。
晚上,大漠孤狼仍然將她的眼睛蒙上帶回來,走上樓說:“你今天累壞了,好好休息,我要出去辦事。”
楚依然想起了他黑道首領的身份,不敢問他出去做什麼,乖乖答應了。
白天玩得很興奮很累,她晚上睡得就特別香,次日早上大漠孤狼進來拍她,她才驚醒過來。
大漠孤狼又帶她出去玩,今天司機載著他們到了河邊,包了一艘船,從來沒有乘過船的楚依然在甲板上瘋跑,向著大河大喊:“喂!我來了!我坐船了!我是楚依然!哦哦哦!”
大漠孤狼看著她的快樂,他的嘴角噙著莫測高深的笑容。
第三天,他載著她開了很久的車,來到了一處劃雪場。
楚依然不會劃雪,他手把手地教她,教了很久,楚依然總是學不會,累得直喘氣,還不斷摔跟頭。
她又摔倒了,大漠孤狼劃過來將她拉起來,一邊拍打她身上的雪,一邊說:“我看不出來,你這麼聰明的女人學劃雪卻這麼笨。”
“哼!我才不笨呢。”她抓了一團雪塞進大漠孤狼的衣領裏,咯咯笑著跑了。
“傻丫頭!站住!”大漠孤狼抖落雪追了過來,將她一把摟進懷裏。
楚依然笑得東倒西歪,大漠孤狼和她一起滾倒在雪地上,兩個人麵對麵躺著,大漠孤狼問她:“愛雪嗎?”
“愛。”楚依然大聲回答,抓了一把雪往空中一拋,雪粒灑下來落了兩人滿臉,她哈哈大笑。
“愛玩雪嗎?”大漠孤狼伸手抹掉她臉上的雪粒,看著她的眼睛又問。
“愛玩!”
“愛我嗎?”
“愛!”她脫口而出。
楚依然話一出口,馬上意識到不對勁,臉頓時脹紅了,瞪了他一眼,說:“壞蛋!”爬起來就跑。
大漠孤狼很快追了上來,將她擁進懷裏,他磁性的聲音魅惑地在她的耳邊響起:“依然,跟我說,你愛我嗎?”
楚依然忽閃著大眼睛,滿麵通紅地看他一眼,滿臉嬌嗔,推開他不回答。
這兩天大漠孤狼陪她玩得很開心,她一高興就忘記了他黑道首領的身份,兩個人這樣玩是很容易產生愛情的,楚依然的心在為他萌動。
可是,他是巨星,她是女傭,身份地位相差如此懸殊的兩個人,怎麼能相愛?
他的手指伸過來,勾起她圓潤的下巴,將她的頭抬起來,說:“看著我。”
楚依然的頭被迫仰高,看著那張帥氣得讓她心跳的俊臉,他的目光深遂而柔和,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她,柔聲說:“依然,告訴我,愛我,還是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