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給我滾起來!”冷雅琴一聲大吼!
病床上的人沒有動靜。
冷雅琴凶神惡煞衝到床前,抓起棉被一把甩開,伸手就來抓楚依然的頭發:“賤人!老娘叫你滾起來!”
“你罵誰?”
病床上的人猛然翻身坐起來,對她怒目而視。
冷雅琴沒有抓上她的頭發,看見這張臉卻大吃一驚!
這不是楚依然,而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姑娘!
如果這隻是一個陌生女人,她也是不怕的,罵了就罵了,甚至還可以把她當成楚依然找借口暴打一頓。
但這個人卻不是陌生女人,而是和她有極大利害關係的熟人!
這位姑娘的母親是冷雅琴的結拜姐妹,按年齡排,她要把姑娘的母親叫姐姐!
冷雅琴有八個結拜姐妹,她是最小的,所以她就是八妹,病床上這一個女孩的母親是她的三姐。
當初T國打黑掃黑的時候,她父親冷鐵手在黑道的名聲太響亮了,算得上是罪大惡極,按T國的法律他應該被判處極刑。
為了能讓父親活命,冷雅琴置辦了大批禮物,結識了當時最有說話權的七大政客的女兒,送了很多禮物不說,還跟她們結拜組妹。
她的努力沒有白廢,不僅讓父親免了死罪,還連活罪都逃脫了,她父親開了青鷹公司,一轉身成了企業精英。
所以冷雅琴誰都敢惹,唯獨不敢惹這七個結拜姐姐,現在她們全都手握重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對她的背景也了如指掌。
就拿這個三姐來說,她現在是T國最高法院的院長夫人,冷雅琴惹火了她,院長夫人隻要翻出她的舊帳,她就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她連病床上的這個年輕姑娘也不敢惹,最高法院院長的女兒,北市刑警大隊的年輕女警官,她惹得起嗎?
青鷹會勢力再大,也隻能在暗中做手腳,明麵上她可不敢跟白道人物對抗。
這件事倒不是秦少嵐有意害她,因為冷雅琴有結拜八姐妹的事情,秦少嵐完全不知情。
“艾娜?”冷雅琴的臉上馬上堆滿笑容:“你怎麼在這裏?”
“我怎麼不能在這裏?”羅艾娜很生氣:“我身體不舒服,需要住院,我難道不能在這裏?”
冷雅琴知道一定是秦少嵐做了手腳,把楚依然換了房間,卻又不把保鏢撤走,使秦金沒有發現。
她隻能向羅艾娜道歉,說她走錯了病房。
冷雅琴走出病房,氣得衝著一個保鏢就吼:“那賤女人在哪裏?”
羅艾娜在裏麵喊:“麻煩小聲點,我要休息!”
冷雅琴隻得又進去賠笑:“對不起,艾娜,我這就走。”
安撫了羅艾娜,冷雅琴輕手輕腳出來,在這一層樓挨間挨間地查找,把所有房間都找完了也沒有發現楚依然的身影。
她火冒三丈,走到電梯口問秦少嵐留下的保鏢:“那個賤人在哪裏?”
保鏢回答:“她已經出院了。”
“出院了?”冷雅琴不相信,跑到值班室去查,證實楚依然的確已經辦了出院手續離開了。
冷雅琴氣得發暈,她沒有想到秦少嵐居然敢騙她!
一行人怒氣衝衝回到家裏,冷雅琴把秦金叫過來問:“你不是說那個女人一直在醫院裏嗎?”
秦金嚇得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說:“她真的沒有出來……”
“那她在哪裏?”冷雅琴厲聲問:“她連出院手續都辦了,你居然說她還在醫院裏!”
秦金不敢再說話。
冷雅琴來來回回走了好一會兒,問:“今天醫院裏有什麼人出去過?”
秦金眨眨眼睛,醫院裏出去的人多了,他哪裏能說得清楚。
冷雅琴看見他一副呆頭呆腦的樣子,更加火冒,將桌子一拍,吼道:“我問你有沒有什麼打扮很特別的人出去過?”
秦金努力想了一會兒,說:“早上很早的時候抬出去了一個死人……”
“死人?”冷雅琴明白了,原來秦少嵐用了調包計不說,還用了李代桃僵之計!
冷雅琴越想越火大,她的兒子為了一個不相幹的女人和她鬥孫子兵法,而她居然還輸了!
越想越怒,她抓起茶杯狠狠向地上砸去,嘩地一聲響,可惜的茶杯碎了。
她暴吼:“把秦金拖下去抽五十鞭!”
秦金不敢說話,連求饒都不敢,被兩個保鏢帶下去,不一會兒就聽見啪啪啪的皮鞭聲響了起來。
冷雅琴威嚴地瞪著其他人:“從明天開始,你們全力去給我搜查那個女人的下落,找到了馬上向我報告!”
眾保鏢一起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