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們倆好的就像是一個人一樣，會是什麼樣的矛盾，讓柳淺變成這副模樣，看的林暮生很是心疼。
“不要問我任何事，陪著我，好嗎？”柳淺最後一句“好嗎”說的那麼脆弱，讓林暮生哪裏舍得拒絕。
林暮生重重的點頭，他願意陪著柳淺一生一世，不論柳淺身上到底大聲了什麼，林暮生此刻就是她的依靠。
之後兩人再也沒有任何交流，柳淺無神的看著前方，林暮生專心致誌的駕車，他們都不知道哪裏才是目的地，隻是漫無目的的開著車。
林暮生心裏唯一的想法就是，駕駛著車子離開B城，其他的容後再說。柳淺的脆弱來的那麼突然，讓林暮生心跟著抽抽的痛。
過了許久，車子已經駛離B城，林暮生這才與柳淺提起leo的事情，柳淺隻是冷漠的“嗯”了一聲，之後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前麵要到分岔路口，往左行駛還是往右？”林暮生征求著柳淺的意見，他也不知道到底通往何方，此時有一種私奔的錯覺。
“右。”柳淺用最簡單的話語回答，她有氣無力的樣子，讓林暮生很想帶她去看看醫生。
“天氣這麼冷，我們去南方好不好？”林暮生將這次的匆忙出行當作是旅遊，既然是兩個人的旅行，那肯定想去一些風景秀麗的地方。
林暮生心裏已經有目標，他想去海南，可是海南那麼遠，開車去不實際，要乘飛機才比較科學。
“好。”沒有任何懸疑，柳淺沒了主心骨，隨便林暮生怎樣，這樣的柳淺，林暮生受不了，不知道這種情況要持續多久？
“去海南，好不好？”林暮生繼續問道，海南三亞很適合冬天去旅遊，那裏沒有霧霾天，也不像北方冬天這麼幹燥寒冷。
“我想出國。”柳淺甚至不想待在國內，她想去到更遠的地方，離B城越遠越好。
柳淺沒有想到有一天，她也會成了逃兵，逃避現實。但宋淼的話言猶在耳，她無法原諒自己，心裏亂亂的，亂的無法正常思考。
“你想去北歐還是美國？”林暮生接著柳淺的話繼續往下說。
“北歐。”現在柳淺隻剩下機械性的判斷。
“那我們去挪威。”林暮生立馬又想到了一個新去處。
“嗯。”柳淺淡淡的一聲，沒有下文。
“我開車去機場，我們坐飛機過去。”林暮生已經駕駛了很久的車子，都有些疲倦了，天色漸黑。
柳淺沒有回應，應該是默認，林暮生開啟了導航，他要找附近最近的機場。去挪威可能還要換乘，不過林暮生一直沒有機會好好去領略一下北歐風情，與柳淺一起正是機會。
匆忙決定的事，他們倆似乎都忘了柳淺的公司要在元旦開業，柳淺現在一點創業的心思也沒有。
而公司的另一骨幹leo現在也麵對著複雜的局麵，公司很難在元旦開業，目前唯一還在操心著開業的事情那就是沈白父女。他們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還在一心籌備著開業的事情。
不知不覺中，柳淺可能又要讓沈白父女失望，而此刻柳淺心中真的無法顧及創業的事情。甚至柳淺已經在懷疑，自己還適不適合做一個商人，她真的感覺到了累了，倦了。
人生才過去小半，而她就已經在動搖，她已經不適合再去做一個商人。她現在在乎的越多，在決策上就越下不了狠心，她或許成不了一個好人，也成不了一個好商人。
“林暮生，我是不是很失敗？”柳淺突然問道，距離機場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柳淺覺得已經走了很久很久，好似過了半個世紀。
“為什麼突然這麼問？”林暮生不解的看著柳淺，此刻的柳淺一點也沒了之前意氣風發信心十足的模樣，她也會有自卑的一天？
這讓林暮生很詫異，似乎這段時間柳淺一直在懷疑自己，林暮生在旁邊看著也無能為力。
“算了，我不想知道答案。”柳淺癱軟在車座上，剛剛像是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你在我眼裏永遠都是出色優秀的，我不知道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希望你能快一點振作起來。”林暮生鼓勵著柳淺，他看到柳淺這個樣子，他自己也沒有辦法好過。
“我不適合做一個商人，我也不是一個合格的人，我明白我有很多人格缺陷，可我不知道該如何去修正。”柳淺反省自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