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來,淺淺你太讓爺爺失望了。”柳潛文氣惱的說道,他眼裏布滿了失望,他沒有想到柳淺會有這麼大膽的想法。
“爺爺,你以為我是自私嗎?”柳淺倔強的在柳潛文眼前跪了下來,“我不想任何人為此送命。”柳淺情真意切的說道。
“那麼柳氏呢?你想過柳家的百年基業嗎?”柳潛文質問柳淺,他並沒有打算要扶起柳淺。
“爺爺是人命重要,還是百年基業更重要。您可能不清楚,宋淼隻是一個開端,不是她一條命就可以平息這一切,對方甚至能滅了我們滿門。”柳淺特意咬重了最後一句,她堅信神秘人有那樣的本領。
柳潛文怒目看向柳淺,她的話刺激到了柳潛文,隻見柳潛文走了過來,抬起頭就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柳淺的臉上。
頓時柳淺白淨的臉頰就出現了五個手掌印,換做平時柳淺一定會委屈至極,然而這一次柳淺隻是笑了笑,滿不在乎的樣子。
“爺爺,原來我還是輸給了柳氏,在您的眼裏我根本及不上柳氏。”柳淺哀傷的眼神深深刺痛了柳潛文的眼。
柳潛文不知該如何回應柳淺,他今天的確出格了,現在手掌心還微微發痛,剛剛竟然對柳淺動粗,柳潛文覺著自己魔症了。
“爺爺在你心裏,柳氏始終是第一位,我們的性命又算得上什麼。”柳淺繼續刺激著柳潛文,她必須說服柳潛文,這一次事關人命,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柳潛文渾身顫抖,他沒有想到一向乖巧懂事的柳淺會用這種言語來刺激自己,柳潛文深深的看著柳淺,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回應。
“淺淺,對不起。”柳潛文蹲下了身子,他與柳淺眼神平視,一個跪著一個蹲著。
“爺爺,我不需要您的道歉,我知道您的想法,我也理解您。可是柳氏真的要比柳家人的性命還要重要嗎?”眼淚在柳淺眼裏打轉,這一次她真的是痛心疾首,柳潛文哪裏見過柳淺這副模樣,一下子就心軟了。
“淺淺,對不起是爺爺的錯,爺爺不該不信任你。”柳潛文不停地道歉,他覺得愧對柳淺,他覺得自己好失敗,不配做柳淺的爺爺。
“爺爺,我不怪你,我隻想你能想明白這件事。柳氏是我們柳家人的心血,可是人始終是最重要的一環,沒有了柳氏,我們柳家還能再造輝煌,可是沒有了人,什麼都沒了。”柳淺情深切切,她必須要將柳潛文的想法扭轉過來。
柳潛文痛楚異常的看著柳淺,他心裏十分矛盾,他不知道該不該放手一搏。就連柳淺都這麼說,看來這一次柳氏凶多吉少,可是他又該如何選擇呢?
“淺淺,我知道你的考量,可是柳氏百年基業,不能毀在我手上。”柳潛文麵容扭曲的說道,他愧對柳家的列祖列宗。
“爺爺,您還記得您最喜歡的妹妹柳倩嗎?您也不想悲劇重現吧!”柳淺不得不提及柳潛文心中的傷疤,她知道這是柳潛文心中永遠過不去的坎,所以柳淺這一次賭一把。
聽到柳倩的名字,柳潛文有些恍惚,放佛柳倩就在眼前,他一雙眼湧出濃烈的哀傷,那一雙眼還藏著深深的愧疚。
“淺淺,不要再逼爺爺。”柳潛文開始求饒,他真的沒有辦法繼續聽柳淺說下去。
而柳淺跪得筆直,她不能讓柳潛文繼續逃避下去,她必須要讓柳潛文正視這個問題。
“爺爺,不要再逃避,有些事總要過去,但有些悲劇真的不可以重演。”柳淺繼續強調,她很心疼柳潛文,可是這一次如果“放過”柳潛文,那麼下一次柳淺再也提不起勇氣來幫著柳潛文度過這個坎。
柳潛文臉色煞白,柳淺知道柳潛文身體不好,她必須速戰速決,她擔心柳潛文會直接暈過去。
柳淺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就是為著能夠解開柳潛文的心結,她不能退縮,也不能讓柳潛文退縮。
“淺淺,你快起來。”柳潛文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
柳淺搖頭,“爺爺,你如果不答應我,我是不會起來。”柳淺就這樣跪著,第一次在柳潛文麵前如此反叛。
“淺淺,不要折磨爺爺。”柳潛文真的沒有力氣再與柳淺繼續說下去,他感覺自己快要死掉,放佛來到了鬼門關。
“過去的已經過去,現在我隻希望爺爺不要再重蹈覆轍。我柳淺願意對天發誓,就算柳氏毀了,我也能以一己之力重建柳氏。”柳淺信誓旦旦的說道,她有這樣的決心和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