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歌這才真正高興起來,笑嘻嘻的從許老二身上滑下來。還不忘了幫他整理好衣服上的褶皺。
“大叔,說話算數噢!”季歌興奮的挎在紮西的手臂上撒嬌。紮西突然覺得無論自己做什麼,隻要這小丫頭高興,那麼一切都值了。
季歌見紮西點頭,急急忙忙跑到許三兒那,翻看他的傷口:“喂,你身上的傷口要注意不能沾水,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還是去醫院看看吧。”拿出身上帶的金瘡藥給許三兒抹上,雖然B市這裏的條件很差,但醫院應該有吧。“還有還有,成天打打殺殺的算怎麼回事!你們以後是我的人了,知道不?所以,要愛惜自己的生命,才是真的……”
許小四在一邊‘嘿嘿’笑出聲來。
季歌翻個兒白眼給他:“小四兒,你笑什麼笑!”
許小四好奇的問她:“小姐,你怎麼知道我是小四兒?”
季歌給他一個燦爛的微笑,露出兩隻小虎牙:“因為小的總是受欺負最狠的!”
許小四一副見到知音的模樣,差點喜極而泣。
季歌又補了一句:“還有,不要小姐小姐的叫我!我叫季歌。月季花的季、歌唱的歌!”
在場的人聽到季歌的自我介紹,反應各不相同。但季歌的到來,卻像是冬日裏那抹溫暖的太陽,在這群陰暗的人中間留下一抹生的希望。
季歌從自己口袋裏掏出紗布,為許三兒包紮好傷口。人家的習慣都是帶衛生紙,但她的習慣卻是隨身帶著紗布滿街亂竄。必要的時候,還可以拿來當衛生紙用,相對來說,幹淨多了!
許三兒默默的看著季歌為他包紮傷口,還有自己傷口上那個醜醜的蝴蝶結。冷硬的心劃過一絲異樣的柔軟。
“好了!”季歌拍拍自己的雙手,很有成就感的樣子。如果爺爺知道自己救了一個人的話,大概會感到欣慰吧。反正,她自己是覺得很開心!“大叔,你說話算數唄。”
紮西無可奈何的點頭。
“OK!你們趕緊走吧。不管你們什麼恩怨,都不關我的事情。”季歌站在中立的立場上說著自己的觀點,他們的恩怨她管不了。但能救一次是一次的,多少也是一條生命。至於自己,雖然隱隱感覺到紮西不會傷害自己,但這種人的心思誰又說得準呢?說不定哪天心情不好,自己就消失不存在了。
許三兒有些遲疑:“你怎麼辦?”
季歌聳肩:“你不覺得我和他其實是一夥兒的嗎?”她調皮的指著紮西的方向。
紮西滿意的點頭,顯然對季歌這樣的說法很是滿意。一夥兒的,這個詞還是蠻順耳的。
許三兒搖頭,他又不傻,難道看不出季歌是被脅迫的!
許老二卻十分大氣的走上前和紮西打招呼:“紮西,今兒你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們哥四個欠你一條命。日後有機會自然會回來報恩,但恩仇不同。我們老大的仇還是會回來報的!”
“既然你們認為我殺了你們老大,我無話可說。我紮西隨時在美人穀恭候著你們回來報仇!”紮西始終沒有正麵承認自己殺了美人穀的前老大。隻不過是不想讓季歌覺得自己是個嗜血成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