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蕭若陽焉了吧唧的躺在床上。看著空空的屋頂,有些不知所措。周正的意思是讓他在家裏把傷養好再回校報道,但想了很久,他還是回來了。那個家太長時間不回去,總覺得有些陌生。不過父子倆也達成一致要求,等他有時間經常回去看看。父子倆多年的恩恩怨怨總算有了逐步瓦解的趨向。
“陽子,你真的不去集合啦?”老韓湊上來趴在蕭若陽床邊,隻露出一個腦袋。老韓是蕭若陽的舍友,一個屋裏四個人,老韓是最話最多的一個。平日裏和蕭若陽的關係也最為融洽。其他的兩個,一個叫朱子希,聽說父親是團長,整天拽的自己和官二代似得,二五八萬的。一個叫陳晨,話比較少,據說是農村出來的,平時除了看自己的書,不太愛和別人交往。
蕭若陽悶悶的看著屋頂,不知在想什麼。對老韓的話,沒有任何反應。反正周正都給他處理好了。他在宿舍,也可以隨便呆著,至少有一段時間不用參加日常訓練什麼的。
老韓悶悶的準備下來,攀在床沿上往外瞧:“算了、算了,不去不去!反正也不差你……唉唉唉,美女!”說完,自己身先士卒的跑了出去,完全不管還是病號的蕭若陽。
蕭若陽笑罵了一句:“色鬼!軍校裏哪有一個女人……”當然女兵不算數,他們個個都比男人還強悍好嘛!想著,自己抬起頭衝窗外瞥了幾眼,這一眼,視線卻再也收不回來了。
窗外,站在柳樹下一身白裙子俏生生的立在那的那個女孩是誰?她的旁邊擺著一隻紅色的行李箱,翹首以盼。回首間眼神顧盼生輝,在這個男人堆裏,招惹了無數的目光。蕭若陽有些生氣,閑著沒事兒穿成這樣過來幹什麼?私心裏,總覺得這個人應該是他的。
沒錯,站在外麵的人正是季歌。但蕭若陽這麼猜測她卻是冤枉了,明明她身邊還站著幾個學姐,自己的老師和醫務室的人溝通去了,讓他們等在原地。不過,她沒想到這次來交流的學校居然是F大。要知道,這是A市最出色的軍校,沒有之一。想著,她苦笑,最近和當兵的還真有緣!在B市的時候,蕭若陽好像就是部隊的。他也是A市的,怎麼不讀完軍校再出去當兵呢?
蕭若陽看著季歌的模樣有些生氣,日思夜想的人就這麼毫無預警的出現在自己眼前,想起虎子他們說,季歌趁著自己昏迷不醒和那個男人回了A市,心裏的氣兒就有些不順。現在還在自己學校勾引別人!當下,賭氣般的躺回床上。
季歌有些尷尬,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軍校的人都這麼開放!打從他們站在這裏,便有無數的目光從不知名的地方湧來,偷偷的朝她打量。軍校嘛!僧多肉少,何況那些女兵每天都穿著軍裝和他們一起接受訓練,時間久了,軍校裏的男人和女人便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了。好不容易來幾個外校美女,軍校裏所有的男人都不客氣的盯著這幾塊‘肥肉’,吃不到,哪怕隻是看看也是好的嘛!
實在是忍不住,蕭若陽悄悄探出頭來瞧了一眼,嘴裏恨恨的碎碎念:死丫頭,笑什麼笑!笑那麼甜幹什麼?眼瞧著,季歌旁邊溜過去一個男人,很主動的替她提行李箱。他心裏又不舒服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那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苗子……眼睜睜的看著季歌跟著別人離開,他悶悶的躺下來,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