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笑,笑的跟個二傻子一樣!”老韓坐在床頭一臉鄙視的看著蕭若陽,語重心長的補充:“老蕭呐!不是我說你,現在F大從老師到學生都知道你這點破事,你得想個法兒掩蓋一下。”
蕭若陽坐在床上發呆,對老韓說的話置若罔聞。
“喂!”老韓猛地湊近他身邊,高聲吼道:“你丫的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啊,咳咳,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現在F大上上下下的人等著你回去給個交代呢。”
蕭若陽對他的說辭不以為然,哪有那麼嚴重,即便是軍校也沒有明文規定不許談戀愛不是。隻是結婚的話卻是不能了,國家規定男性軍人隻有到了二十五歲才能娶妻生子。
見他不搭理自個兒,老韓無語的皺眉,起身出去了。
門‘吱呀’一聲開了,蕭若陽頭也不抬,直接回道:“你要是沒什麼事兒就先回去吧,學校又沒有明確規定不許談戀愛,我和季歌的事情不用你……”
“孽障!你給我滾過來。”中氣十足的聲音飄蕩在狹小的屋子裏,震得蕭若陽耳朵嗡嗡直響!回頭看去,隻見周參謀一身軍裝,瞪著一對虎目惡狠狠的盯著自己。
“你怎麼來了?”
周正踏步而入,看著自家不爭氣的兒子,火蹭蹭止不住的往外冒。F大的校長親自給自己打電話,說是蕭若陽舊傷複發住到醫院來了。他心急如焚的往這趕,畢竟蕭若陽的身份學校裏沒幾個人知道。還以為他被人算計受到什麼委屈,不曾想還未進門,便聽見這臭小子大逆不道的什麼愛情宣言。難怪,他問校長的時候,校長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實話……
“我要是不來,你還不得鬧翻天!蕭若陽,老子白養你這麼大了,你丟人都給我丟到姥姥家去了。”
聽他這麼說,蕭若陽神情微微一變:“我當是誰,原來是咱們周參謀。你日理萬機的,怎麼有空到我這來?病房裏細菌多,您還是趕緊回吧。免得感染……”
“你!”周正腦袋發蒙,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你給我交代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興師問罪?”蕭若陽不買賬的咀嚼這四個字,好像隻有自己闖禍的時候,他才會這麼殷勤的趕過來。“要是的話那就不必來了,我沒什麼好說的。”
“那個女人是誰?”
“你兒媳。”蕭若陽平靜無波的說道,如果非要給季歌一個合適的身份的話,那麼必然是周正的兒媳婦。
周正又好氣又好笑,他已經有多久沒承認他和自己的父子關係了?如今,因為一個女人,反倒肯承認了。他這個做父親的,是不是該感到安慰?這麼一想,心裏的氣反倒是消了不少,隻能無奈的開口:“哪家的姑娘?”
蕭若陽很鄙視的盯著他:“哪家的姑娘重要麼?我媽當年倒是大家閨秀,可又落了個什麼下場?”
“你……陽陽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說話?”自己的兒子就連姓蕭,他都同意了。到底還要怎樣的妥協,才能獲得他的原諒?當年他母親去世,雖然是自己的錯,但卻沒有必要背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