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好好查。”
蕭若陽嘴角微勾,蕭家人護短,蕭雲奇一定不會看著自己不管。“舅舅,改天我去辦公室看你。”
蕭雲奇痛快的應下來,他就是不來看自己,自己也得抽空去看他。唯一的外甥被人擼了,他怎麼也得去看看傷勢到底怎麼樣,不過他如果有先見之明,知道蕭若陽是來偷蘭花的,一定不會這麼大意!
掛了電話,蕭若陽就直奔指導員辦公室請假。如果不出意外,明天便是季歌他們返校的日子,他必須在這之前把那盆墨蘭給帶回來。
“咚、咚——咚!”兩短一長,即便是著急,他還是盡量保持筆直的站著,固執的不肯讓自己的身形看起來有半分萎靡。也許是當兵當得時間太長了,所以習慣性的要求自己這麼站著,如今拋開拐杖,那個風流倜儻的蕭若陽又回來了。
“進!”
蕭若陽一進來,指導員抬頭一看是他,眼神兒一瞟,像是沒看見他似得。也不說話,隻放任他站在原地。
蕭若陽也不敢貿然開口,他知道指導員在為自己隱瞞自己家世的事情生氣,但有些事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講清楚的。
指導員不時往這兒掃幾眼,見他如此淡定的站著,心裏更加氣憤起來,這什麼人呐!到底是不一樣了,站在自己麵前有底氣了這是?拿起桌上的煙灰缸往前一擲,想要扔過去打他,突然想起來什麼,又覺得別扭,不甘心的將煙灰缸收回來,酸不溜丟的開口:“到底是身份不一樣了,都敢給我臉色看了!”
“我哪兒敢!”蕭若陽立即陪笑臉,“以前我是蕭若陽,現在不也還是蕭若陽麼!”以前的他既是蕭若陽,又是周正的兒子;現在的他,既是周正的兒子,也是蕭若陽。
指導員的氣兒這才順了一些,隻是語氣還有些不好:“怎麼個情況?學人家領導到我們這兒來視察來了!”
蕭若陽聽他這麼問,才稍微放鬆一點:“你也看到了,這不是父子關係不大和諧嘛……”
“得得得,別說了。”指導員連連揮手,知道點原因能夠給自己一個理由就行了。再聽下去,那可就是豪門秘辛了!聽多了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蕭若陽從善如流,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他也沒想把自己家那點破事全給交代出去,在外麵總要給老頭留點麵子。說到底,這些年,他不過是因為那個姓淩的女人跟他過不去罷了,隻要不見到她,一切都好。
“說吧,周大少過來找我有什麼事情?”指導員也不拿正眼瞅他,一副你不要有事求我,我還是很生氣的模樣。
“我想請假,出去見我舅舅。”
指導員再次暴怒:“蕭若陽,你不要太過分了!你想見你舅舅,我還想見我舅舅呢!”
蕭若陽嘴角抽了抽,他舅舅?他舅舅怕是早就作古了吧。
指導員說完後,突然覺得自己說話說得有點過了,想見舅舅,好像也不是太過分的要求。不如就允了?不行不行!要是允了也太沒原則了!要是不允,他舅舅要是什麼大人物呢?內心陷入天人交戰的指導員還是決定先問問的好。謹慎的開口:“咳,你舅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