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回到G大的時候,大家各自到了珍重,交換了聯係方式,才離去。因為研究生階段和本科階段不同,學生自願住校。李曉靜和王雪文以及其他兩個學長便不住在學校裏。
季歌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快累趴下了,不光要提著行李箱,一隻手還要抱著這盆墨蘭。一進門,將行李箱隨意扔到一邊,抱著花直奔陽台,將其安置好。上下打量著,兩朵素白的小花靜靜綻放,有幽香傳來,沁人心脾。
蘇沁如從背後湊上來給她一個大大的熊抱,整個人掛在她的腰上:“我去,想死我啦!”
季歌回頭捏著她的兩隻耳朵:“蘇耳朵,淑女是不可以這麼說話滴!”蘇沁如,季歌的至交死黨。人如其名,柔順溫婉。當初死拽著她去學馬來西亞語的那位,要不是她,她和蕭若陽可能不會有後來那麼多的交集。她叫她蘇耳朵,因為她雖然長得很漂亮但兩隻招風耳卻異常顯眼。
她叫她季鴿子,因為季歌的名字很像鴿子。她柔順溫婉的性子,隻有季歌受欺負的時候才會有所反常,變得暴烈無比,破壞力巨大!“死鴿子,一去就是這麼久!想死我啦。”
季歌心虛的鬆手,從暑假過後她們就沒見著。開學的時候耳朵去參加國外一個鋼琴比賽的邀請,剛好錯過去了,之後便是這麼長時間她都在F大窩著。
想想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她還是沒勇氣告訴她一星半點,萬一出什麼事情的話,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她順手抄起耳朵桌上的小噴壺,對著自己的墨蘭開始噴水。這墨蘭爺爺原本也有一顆,不過後來聽說送人了。
蘇沁如湊過去聞了聞,一臉豔羨:“鴿子,這麼稀有的墨蘭哪裏來的!”
“別人送的。”
“有奸情!”蘇沁如一下子轉頭,滿頭青絲帶起一道唯美的弧線。
季歌的心咯噔一下,癟癟嘴:“要是有奸情就好了!明澤也不至於沒有一點危機感!”小聲的埋怨,含著情人間細細密密的親昵。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要藏著蕭若陽,是條件反射,還是單純的想要蓋過去在B市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蘇沁如果然上當,無奈的搖頭退開,躺到床上裝死:“說你多少次了,你不聽!他非你良人。”
季歌聽她說這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之前總覺得耳朵是對他有偏見,隻要多了解幾次就會好的,倆人為馮明澤的事情沒少吵吵鬧鬧,可是現在聽她這麼說,她的心底卻隱隱有一絲兒認同。
她努力搖頭,暗自嘀咕:季歌,你現在越來越像一個壞女人了!朝三暮四,見異思遷!別人送你盆墨蘭,你以為你們倆就有戲嗎?伸手想要將它給拔了,卻始終還是不舍。眼不見心不煩的轉回床上,逼著自己想馮明澤去了。
蘇沁如看她失落的背影,欲言又止,以為她又生氣了,暗自皺眉。馮明澤那人,絕不是一個好的結婚對象!
而回家的李曉靜,終於做了一個決定。糾纏的太久,總該有一個人先解開這條繩索,不然於誰都是一種負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