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歌大清早起來,發現自己是在宿舍,裏麵一個人都沒有,想必是去上課去了。按按有些泛疼的眉角兩側,以後一定不能再這麼喝酒了!手機適時響起,她順手接了起來,姿態慵懶,根本不知道外麵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
“喂,你好,我是季歌。”
季至鑒難得不再開她的玩笑,嚴肅的詢問:“季歌,你現在在哪呢?”
“當然是學校!”季歌不明白他的嚴肅從何而來,在她看來,學校裏的事情壓根傳不到家裏去。“大清早的你火氣這麼旺,難道昨晚欲求不滿!”
“我沒空跟你鬧,你現在趕緊回來!”
季歌隱約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發生什麼事了?”
“電話裏說不清楚,你還是趕緊回來吧!”季至鑒說著,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連忙說道:“算了算了,你在那等著,我去接你。”
季歌以為家裏發生了什麼大事,迅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隨意的抹了把臉往下走。一路出了學校,站在學校門口等季至鑒的到來!
門口有人往她的方向瞧了幾眼,朝某個方向招了招手。突然湧出來一群扛著攝像機的記者,將季歌圍了個水泄不通。
季歌有些緊張的後退一步,不明白這是什麼陣仗!
“你是季歌嗎?”一個記者出言詢問,另一個記者也不甘示弱:“季葉平和季成雲是你的什麼人?”
季歌有些苦惱的皺眉,丫的這些人也不早告訴她一聲,要上鏡,早知道自己多少也好好洗個臉了行嗎?麵對記者的提問,她始終沒有開口。隻是一臉怯怯的表情,她不傻,無論是什麼原因,問到自己從政的父親和哥哥,她都不能亂說話。何況,這些人有疑問,為什麼不去問父親,而是來問自己!
“各位,你們這麼個拍法,讓我很為難的!”
記者們麵麵相覷,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如果網上說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那麼這位季大小姐就是季家一直保護的很好的那位小千金咯。
季歌一副無腦的模樣:“一陣亂拍,你們是要做群訪嗎?”她漫不經心的岔開話題,就是不往記者們鋪的路上走。
周笑那家報社的人見情況不妙,連忙打斷她的話:“季大小姐這麼想上鏡,難道那些新聞完全是你一手策劃的?”
什麼新聞!季歌心裏暗暗猜測,他們這麼說,那必然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是事情發生了?如果是昨天的事,不該傳播的速度這麼快呐!
記者見她愣住,麵色微喜:“據我所知,你曾經赴F大做一個醫學工作室項目,那應該是隻有研究生才能做得,不知道季小姐為什麼能過去?”
季歌很有耐心的等他將所有的話都說完了,才開口:“你剛才也說了,我是學醫的。”她眼眸深處劃過一絲銳利,一個外人能夠將自己的行蹤掌握的這麼清楚,必然是別有居心咯!“策劃什麼的,是媒體人應該學的課程,你說呢?”
聽她不痛不癢的就回答了自己剛才所設的窟窿,還是借助了自己的話,記者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他故意沒說的很詳細,卻還是被找到了漏洞。何況,她將他們所有人都捧得高高的,原本一無是處沒什麼地位的記者,到了她口中居然成了媒體人……
場麵一時定住,季歌的機智,讓這些記者沒有空隙再問下去。
“當然,工作室的事情我想我沒必要對公眾解釋,畢竟這是學校裏的安排!我隻是其中的一員,服從是一個學生最該做的事情。”
那個記者不甘心的再問:“那請問你和蕭若陽是什麼關係!”
季歌麵色微微蒼白,果然是因為這件事情。她和蕭若陽是什麼關係?朋友?不是!戀人?也不是!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兩人的關係到底該怎麼定位。
“各位,我覺得這件事情問當事人更加合適。”記者們一轉身,便看見一個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人往這邊走來。他們不認識蕭若陽,所以場麵一時靜止,沒有人活動。
季歌抬頭看去,隻見蕭若陽穿著一身天藍色的休閑裝,拿著拐杖慢慢往這挪。盡管是最簡單的衣服,卻沒有遮住他身上軍人的氣度,依舊挺拔如鬆。痞痞的臉上,帶著壞壞的笑容,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她快步穿越人群迎過去:“你怎麼來了?”
“我擔心你!”蕭若陽今天故意沒穿軍裝,將身份擺到一邊,隻為她而來。
季歌不爭氣的紅了臉,伸出手狠狠的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沒個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