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陽悻悻的摸著自己的鼻子,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唉呀媽呀,這火氣不小!掛了電話的季歌越想越不對勁兒,這才多大會兒功夫自己就變成已婚婦女了?辦理結婚證最基本的得需要戶口本吧!蕭若陽什麼都沒有,他哪來的能耐辦理結婚證!她並不是傻,想明白這一點,立即怒氣衝衝的往自己家裏跑。
到家門口,她突然停下腳步,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自己究竟忽略了什麼?轉身想走,季至鑒卻笑眯眯的拉開門出來:“唉喲,老妹兒回來啦,趕緊的,屋裏請。”
季歌往前走了幾步,卻又突然停下,懷疑的瞪著他:“季至鑒,你到底有什麼陰謀?”
季至鑒麵色微僵,是自己表現的太過分了嗎?還是自己臉上寫滿了幸災樂禍?微微一怔之後,繼續說道:“嗨,你看你說的,我能有什麼陰謀!這不是時間長了沒見,太想你了嘛!”說完,趕緊攬著季歌往裏走。
季歌雖然覺得有貓膩,但還是沒有做反抗,反正她也有事要和家裏人說。一進屋子,季爺爺坐在棋盤旁,手持黑子,看樣子像是陷在沉沉的思考之中。他對麵坐著一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老者,神態自若,笑眯眯的看著季爺爺想棋。而剩下的大哥、父親還有母親都站在一邊觀戰,還有一個她不認識的男人,站在對麵陪著那位笑眯眯的老人。而這個人,正是蕭雲奇。
季爺爺一看到季歌進來,立馬來了精神,神采奕奕的喚她:“丫頭回來了,快來快來,給爺爺看看。”
季歌嘟著嘴,不情不願的湊過去:“怎麼了?”
季爺爺聽到她沒有像往常一樣,那麼親密的叫自己,眼神微閃,當然明白這是為什麼。當下,卻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一副乖孫女回來我很高興的樣子!對季歌說道:“來來來,給爺爺看看這棋應該怎麼下?”
季歌蹙著眉低頭看棋局,黑白雙方各占半邊天下,但白子卻明顯布置得當,一切遊刃有餘。隻一眼,便瞧出了黑子的頹勢。“爺爺,這棋就不用下了。我有事找你!”
季爺爺覺得丟了自己的麵子,自家孫女怎麼能不幫著自己對付外人呢?“哎哎哎,等會兒!天大的事兒也都等我這局棋下完再說。”
“爺爺!”
季爺爺壓根不理會季歌的撒嬌,執著的看著麵前的棋局,他就不信沒辦法贏蕭老頭。蕭老頭自季歌出現,視線就整個兒粘在她身上,完全不理會棋局的發展,比起已經注定了的棋局,他更像仔細瞧瞧這個外孫媳婦。
季歌無奈,隻得撈起一顆白子,往兩顆黑子之間一戳。黑子瞬間死了大半,接著她又拿起一顆黑子,繼續往棋局上擺,緊接著是一顆白子,黑子被逼的毫無退路。轉眼間,便失去了大片江山!
季爺爺立刻著急的阻止:“季歌!你給我放下,放下!聽見沒有?”
“爺爺你看,無論你怎麼下,這棋局都是死局。白子已經控製了整片江山,將你圍的死死得,就算偶爾有個出口,那也是先前已經布置好了故意引你上鉤的。”季歌才不理會季爺爺的吼聲,不是要下棋嗎?那她就給他們下完好了。
蕭老頭欣賞的目光掃過季歌,看著她下棋的一招一式!自己將要走的每一步路,她都預料的分毫不差。這要怎樣的一顆玲瓏心,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將他們兩個老家夥的心思都猜的透透的?
很快的功夫,季歌就將棋局給擺完了。正如她說的那樣,黑子輸的一塌糊塗!季爺爺撇著嘴,不甘心的看著麵前的棋局。“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這麼下!”
季歌眉角挑的高高的:“爺爺,我看你下棋不是一次了,難道還摸不透你的心思?”轉頭對蕭老頭十分歉意的說道:“這位爺爺,對不起。剛才多有得罪,季歌失禮了!”
蕭老頭連連擺手:“唉,丫頭,就算你能摸透你爺爺的棋路,咱們倆可是第一次見麵。你怎麼?”
季歌尷尬的笑笑,總不能說,我一看你老神在在,笑的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樣就能感覺到你的棋路!“額,那個我是學心理學的。對人的一舉一動有點小研究,通過人們的微表情往往就能探知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蕭老頭倒也沒有懷疑。原本想說讓季歌改口叫自己外公,可是看她一臉不爽的樣子,又立馬眼觀鼻,鼻觀心,不做聲了!
季爺爺見他這副樣子,暗罵一句:“該死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