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怎麼她之前很金貴嗎?”(1 / 2)

比如:紫蓮既不願意和何家退親,又怎會肯和假紅菊歡好,她就不擔心新婚之夜,新郎官發現她不是處子之身?

又比如:假紅菊怎會隨身帶著刀子?

再比如:就如剛剛杏兒所言,紅菊母親難道就不奇怪這女兒因何竟能長時間的呆在家裏?

而最詭異的,便是姚雪梅極明顯的在維護假紅菊。

她看著趙廷琛,在猶豫著要不要把這些跟他說一說?

趙廷琛卻已伸了伸腰,站起身走向內室,邊道,“你們也睡會兒吧,天都快亮了。”

雲小芽回頭一看,就見青色的窗戶紙上果然蒙上了一層白光,

忙了一夜,天,果然要亮了。

紫蓮的案子真相大白,街頭巷尾裏自然就沒人再罵趙廷琛。

趙廷琛命人做了塊金光閃閃的大匾,上麵亮堂堂的寫著“明鏡高懸”四個大字,蒙上紅綢,帶著班鑼鼓手,吹吹打打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的送去了按察使府。

緊接著,遠在邊關的舅舅梁萬成得了趙廷琛的飛鴿傳書後,也給朝廷上了道折子,言辭巧妙的將張誠又大大的誇讚了一番。

梁萬成可是朝中既油鹽不進又頗具威望的人,他這道折子一上,就連後宮的貴妃都歡喜起來,召了娘家母親進宮,把張誠好一頓誇。

張誠的麵子和裏子全賺了個足,愈發覺得自己這“清官”清政廉明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除了極利索的將那假紅菊給報了個斬立決外,真紅菊也被判逐出趙府不用,更將趙廷琛好生安慰了一番。

這事兒至此,終於圓滿落幕。

這件案子了結後,洗清了嫌疑的趙廷琛卻並不歡喜,他鬱鬱寡歡的將自己關在竹林中,吹了半個月的笛子,笛聲低沉綿長,充滿了落寞和蕭索……

每每此時,杏兒便對著趙廷琛隱在竹林中的身影紅了眼眶,將攥在手中的竹葉揉成了泥。

雲小芽的日子卻好過多了,鳳棲苑內都知道了雲小芽是洗脫二少爺嫌疑的大功臣,便是錢奶奶,再看雲小芽時,那眼神也溫和了許多。

但雲小芽卻是整天都驚恐不安,她時刻擔心著姚雪梅對自己下手,恨不得將自己捆在杏兒的褲腰帶上一步不離。

她的驚恐是看在趙廷琛眼裏的,背後,他曾對錢奶奶和杏兒疑惑過,“那夜,姚雪梅明顯是要把這假紅菊開脫出去的,被雲小芽點破假紅菊有喉結時,姚雪梅看著她的眼裏分明帶了刀子,所以我倒不明白,這雲小芽到底是真和那姚雪梅母子無關;還是她為了活命,所以擅自違背了姚雪梅的命令?”

雲小芽和杏兒的死殉之約,他已知道了。

杏兒想了想,就搖頭,“奴婢覺得……如果她隻是為了活命,大可不必當著眾人的麵點破那假紅菊,背後悄悄兒的告訴咱們豈不是更穩妥?如今她戳了夫人的心窩子,隻怕夫人不會饒了她,瞧她這兩天嚇得覺都睡不好,也是可憐見兒的。”

趙廷琛就笑了,他向杏兒道,“倒難得見你肯為哪個丫頭說話開解的。”

杏兒的臉兒就一紅,“奴婢隻是有什麼說什麼,倒也不是在為她開解。”

錢奶奶點點頭,向趙廷琛道,“二少爺,杏兒說的有道理,如今紫蓮的這案子,她到底是立了功的,即便心裏還有疑慮,隻多提防著些就好,二少爺卻也不能再像往日那般將這孩子又打又罵的了,瞧前些日子把那孩子給可憐的。”

趙廷琛默然看著眼前的這兩個心腹,默然。

錢奶奶和杏兒往日那麼尖銳不可親近的人,竟都對雲小芽有了這麼大的改觀,讓他實在很意外。

這丫頭,不可小覷!

雲小芽恐慌了半個月,見沒什麼動靜,提著的心就有些慢慢的放了下來,她想著:也許姚雪梅和這件事並無關係,她隻是單純的想要讓趙廷琛不好過而已。

所以自己雖然沒能讓姚雪梅如願,姚雪梅也不至於就要殺了她。

心裏稍一踏實,她身上的傷就好得快了些,正糾結她是繼續留在竹院,還是該搬回北偏院,小七來告訴她,娘親來了,在後門等著要見她。

“我娘來了?”雲小芽一愣,她知道娘親若無緣由,是不會貿然來趙家門上找她的。

心裏一慌,她就顧不得什麼了,忙去求杏兒,杏兒聽了,倒也沒說什麼,拿了通行令牌給她,隻吩咐,“早點回來。”

雲小芽感激的答應著,拿了令牌一溜煙的跑了,屋內,趙廷琛出來,看看雲小芽的背影,就吩咐小七,“你跟過去,留意下她娘找她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