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那麼,我成全你!(1 / 2)

大夫人和二夫人當即就磕下頭去,“是!”

三夫人到這時候已再無話可說,她也不敢有話可說,繡坊乃是秦家根本,老爺子將產業交給她照管,相比大房和二房,她明顯是最占便宜的,她還能說什麼?

再多一個字,便是心裏有鬼了。

咬著牙,三夫人硬生生從齒縫裏擠出一句,“是!”

至那日後,三夫人在聽鶴堂裏的眼線人手就被清除了個幹淨,而大夫人和二夫人便各司其職,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專心伺候著老夫人;一個就是找郎中找僧道清查府中不軌,說是清查不軌,其實不過是將三夫人的心腹借機踢出去,三夫人自然是不忿的,可一來繡坊內事務繁多她抽不開身,二來,被踢出去的那些人都明顯的人贓俱獲,三夫人就算想護,又哪裏護得了!

但兩三天下來,之前昏迷的雲小芽等人依舊不曾醒轉,雖尋醫問藥,卻無人識得這是怎麼回事?

一來二去的,金甲神人示警的流言就慢慢的傳出了秦府,街頭巷尾說起這件事時,個個活靈活現有如親眼所見,就連茶館裏的說書先生,都給排了一個一版二版三版,每日裏搖頭晃腦口沫橫飛,賺得大把的茶錢。

秦家的女人們不出門,男人們卻不免要今日酒館明天青樓的應酬,奉人必問他們“金甲神人”之事,把個秦家的三位公子爺給惱羞得有氣無處使,回家來摔盤子砸碗。

可是這碗摔了砸了,卻是不能跟家裏女人生氣的,因為,僧道們一來府中打醮誦經,老夫人的病就好一些,兩場法事做下來,昏迷以久的老夫人,已經能睜眼了。

而先前昏迷的那些人,也慢慢的全都蘇醒。

這麼明顯的變化,正印證了金甲神人的預警是真有其事!

秦府再次炸了,對金甲神人之說已是深信不疑,連顫巍巍的老爺子都親自去家祠裏擦祖宗牌位,給祖宗上香。

大夫人便愈發理直氣壯的將府內大肆清查排除,別說三夫人的心腹被清除了十之八九,便是其他房的人,有那往日裏待大夫人不恭敬的,也一並的都攆了出去。

秦府中雖雞飛狗跳哭爹喊娘,但因著老夫人的情形好轉,於秦家主子們還是歡喜更多的,除了三夫人。

三夫人魏金枝坐在繡坊內的暖閣中,冷臉聽著她最貼心信任的大丫鬟櫻桃低聲回稟,“如今,聽鶴堂裏咱們的人全被清除出去了,就連咱們的翠菊軒裏,竟也被大夫人找了借口清了一遍,把咱們用著順手的人全給換了,魏奶奶本是要阻攔的,可是三爺他……三爺點了頭……”

說到這裏,櫻桃的神色裏,全是無奈。

魏金枝本是臉色越來越陰霾的,待聽到後麵時,她身子就僵住了,許久,她方顫著唇笑了起來,眼裏卻流下了兩行淚,一轉頭看見手邊放著茶碗,她一把抓起來,咣當就往門口砸了過去,含淚咬牙咆哮著,“那個不爭氣的東西,我進他秦家這些年,拚了多少力氣吃了多少苦,我都是為的誰?我為的誰?”

“小姐,”櫻桃一把抱住魏金枝,“您犯不著跟三爺生氣,這些年,他不一直都是這性子嗎?您隻看小少爺和小小姐,小少爺可是咱們秦家唯一的男孫,秦家繡坊將來百分百都是咱們小少爺的,說起來,大夫人和二夫人聯起手來這麼上躥下跳的,奴婢瞧著都可笑,連個孩子都沒有,可爭什麼呢?”

魏金枝頹著臉坐在了軟榻上,麵如死灰,半晌,她才冷笑,“她們這股子勁兒已經憋了很多年了,今兒才一股腦兒的撒出來,必定是有備而來,”說到這兒,魏金枝問櫻桃,“你可記得漪瀾苑那位的外甥女兒?”

“外甥女兒?”櫻桃一愣,“小姐說的是前兩日才進府的那位小芽姑娘嗎?”

魏金枝點頭,“要我說——大房的這位外甥女有點問題,一個好好兒的富家小姐,來走個親戚,沒的還安排她伺候起病人來了,說起來,有些不通。”

櫻桃便也點頭,“小姐這一說,奴婢也覺得不對勁了,那屋子裏出事兒,正是她來了之後,要說就算大房讓她幫忙照看著聽鶴堂,哪裏有連晚上也讓她守病人的道理,誰家也不能拿親戚這麼使喚吧?”

櫻桃這一說,魏金枝就愈發篤定了,“那怎麼說起來,那些人之所以昏迷,就全是這位小芽姑娘做的手腳了,那金甲神人也是大房編排出來的彌天大謊,這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