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冷淡說了一句，就看到蔓兒和翡翠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看到雲小芽身上的衣飾，就知道她如今的身份是什麼了。
她可是和二少爺單獨待了好幾個月的時間。這一路上的恩寵自然是沒話說了。她們就隻有羨慕嫉妒恨的份兒了。不過就算是這樣，也不會上趕著來巴結的。
因為他們都清楚自己以前做了多少醃臢的事情，雲小芽心裏指不定記著多少仇呢，上趕著隻能被抽臉，所以就看了一眼，便去做玉巧吩咐的事情了。
春喜見雲小芽的態度，隻當她是受寵所以難免高傲了些，沒有多想。
雲小芽走進了玉巧的房間，看到玉巧正躺在塌上，抬了抬眼皮看了進來的人，打了個哈欠，當做沒有看到一樣。
“這些日子過得可還好？”雲小芽也不惱，慢悠悠問了一句。
“好什麼好！”玉巧翻身坐起來，冷哼一聲，“你可知道這裏的人究竟是怎麼對我的？她們都知道我肚子裏的孩子有多重要，做事還那麼沒有分寸，分明就是故意和我過不去！”
“你這是什麼話？這裏怎麼還會有人敢對你不好的，難道不是你的要求太多了？”雲小芽走到了玉巧跟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又或者是因為……這原本就不是屬於你的福氣呢？”
玉巧瞪大了眼睛，將雲小芽的手狠狠打開，“你你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很清楚。你這個孩子，不是二少爺的。我一直都知道，隻是沒說。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嗎？我可以告訴你……”雲小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玉巧打斷了。
“我不想聽！”玉巧心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最初的時候她還擔心事情遲早會敗露，但是平靜了一段日子之後，她就覺得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沒想到都到了她以為不會有人再提起那件事的時候，雲小芽卻舊事重提了。這麼看的話，雲小芽的確就是當初和二少爺一起共度春宵的人，如果不是因為二少爺是憑借耳環尋人，絕對不會讓自己得了這個便宜吧？
她當初還死不承認，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臨到這個時候才想著要將自己一腳從夢中踢醒。還真是個好人啊。
“當初我要是早點說出來，或許你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吧？我很後悔當初我什麼都沒有說，可我要是說了實情，卻不知道你要如何解釋這個孩子是誰的？”現在想起來，雲小芽都隻能說這一切真的是太巧合了。
“這就是二少爺的孩子！”玉巧的嘴唇都要咬出血了，她狠狠瞪著雲小芽，恨不得自己能在她身上看出兩個窟窿來。
她知道自己先前對雲小芽做了許多錯事，可她好不容易才有了這樣的恩寵，難道不能讓她放縱一些？她受了那麼多苦，被人指使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能指使人了。
“不要騙自己了。二少爺其實已經知道了，什麼都知道了。”雲小芽在她的耳邊低聲說完，靈活地閃到了一邊。
玉巧扶著柱子站了起來，想要給雲小芽一巴掌，因為步子太急，差點就跌在地上。
“小心一點，你應該很清楚你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現在可以用的唯一的籌碼了吧？”雲小芽看到她跌跌撞撞的樣子，並不覺得可憐，隻覺得她可笑。
“你這話什麼意思？”玉巧聽到她這麼說，忽然冷靜下來。
“你還記得老爺和夫人說過的話吧？既然所有人都覺得這個孩子就是二少爺的，你就得把戲一直演下去，直到孩子生出來。二少爺說了，孩子生下後，如是個男嬰，若你願意留下來，就賞你個空頭名分，讓你頂著個姨娘的名頭在趙府衣食無憂的到死；若不願意，他對外隻說你死了，給你一筆錢讓你遠走高飛，逍遙自在去，”雲小芽看著玉巧唇邊的血，看到她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樣子，覺得很是解氣，“二少爺對你很是仁慈了，你也要識趣兒些。”
玉巧若是個聰明人，就應該知道怎麼取舍。
“對了，你能不能和我說說，這到底是誰的孩子？說不定我還能幫你將那個人揪出來，讓他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畢竟要是個女嬰，你可能就什麼都得不到了。隻能讓這孩子的親爹來負責了。”雲小芽說得有些口幹了，走過去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回頭看到玉巧還是一副要殺人的臉色。
“你不想說也沒有關係，我可以派人去問，去查，一定會查到的。隻是……這原本是你開口就能解決的小事，要是鬧大的話，可能就不好收場了。你這個孩子呢，說重要好像也不重要，畢竟大少奶奶也有身孕了，她的孩子肯定會是男嬰。”雲小芽知道姚雪梅的手段，哪怕生下的不是男嬰，她都會用狸貓換太子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