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了五分鍾之後,當惠芸把溫度計拿起來看的時候,發現溫度計上麵的數字還是一樣三十六度五。
這就奇怪了啊。
不可能是溫度計壞了吧。
王富貴這時候早就已經睡到二道嶺了,還哪裏管別人怎麼折騰。
惠芸咬了咬牙把溫度計插在了王富貴的嘴裏。
“唉媳婦,你這是幹啥啊。”常貴在一旁看著有些不明白他媳婦在幹什麼。
惠芸推開了丈夫的手說道:“我看看是不是溫度計壞了,沒事兒的。”
常貴和惠芸之所以這麼幫助葛小亮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按理說倆家無親無故的,能把葛小亮送來這裏已經算是不錯的好人家了。
昨天晚上要不是葛小亮給張羅和往他們家院子裏還有牆上房頂潑水,可能昨天他們家也就燒起來了,就這樣今天早上起來常貴還是一陣後怕。
他們家的院子是用木板子夾的,被昨天那一場大火烤的都已經黑了。
要不是當時葛小亮靈機一動的主意,他和她媳婦今天就要坐在廢墟堆上麵了。
隔了幾分鍾之後,惠芸從王富貴的嘴上拿下來了溫度計再一看,上麵的溫度已經不是三十六度五了,而是三十七度五。
這就說明溫度計是沒有毛病的啊,可是怎麼到葛小亮的身上就不靈光了呢。
而現在也指望不上王富貴了,他已經睡得跟死豬一樣了。
“掌櫃的,咋整啊,也不能把小亮仍在這裏不管了把,那咱們成啥人家了啊。”惠芸焦急的說道。
常貴也犯了難了,可不是,要真是把葛小亮仍在這裏不管,那以後傳出去他們在七裏屯可真就沒法做人了。
這樣吧媳婦,我背著他去葛寶柱家,讓他用皮卡拉著到鎮裏麵去看看,你先回家!”常貴說道。
惠芸點了點頭,也隻能這樣了,附近村子也就王富貴這麼一個赤腳醫生,現在還喝多了,況且葛小亮這個毛病現在看好像還不是發燒,就隻能到縣裏去了。
“那行,掌櫃的,你路上小心點,到地方了不要著急回來。”
惠芸囑咐了一聲之後兩人就在王富貴家門前分開了。
而常貴背著葛小亮直奔村頭葛寶柱家的小賣鋪。
王大夫的家在屯子西麵,而葛寶柱家的小賣鋪在屯子的東頭,雖說距離不算是太遠,但是葛小亮咋說也是個18歲的大小夥子,常貴就算是再有勁兒一口氣也背不過去。
走了一半的時候常貴是在累得不行,就把葛小亮靠在一顆樹下,而他也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昨天晚上忙活到了後半夜,今天又早早的起來幫著收拾李老蔫家的院子,又忙著殺雞,常貴這一天也算是累的夠嗆。
“也不知道老李家那兩口人死哪去了,咋人要沒死現在還不回來呢!”常貴嘟囔了一句就要把葛小亮背起來。
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前麵的可是大明朝繞將常遇春同宗常貴是也。”
常貴都不用去看就知道身後的人是誰。
整個七裏屯,說話這麼咬文嚼字的可能也就隻有那個算命的老瞎子一個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