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雲嫂抹了一把眼淚,看著葛小亮哽咽的說道:“早……早上的時候,礦上給我打電話……就說……就說我家你哥出事兒了,讓我趕緊過去一趟,說是大事兒,還叫我不要聲張。”
惠雲嫂一點點的說著。
大事兒?不讓聲張?
雖然葛小亮沒有在那個煤窯幹過活,但是裏麵的事情葛小亮可是沒有少聽說。
特別是村裏麵還有人死在那裏麵過,其中鄭老歪的大兒子就是一個。
一般小煤窯要是出事兒了的話,如果是小事兒,根本不會通知的,像是小工傷什麼的。
但是如果要是通知家屬了,那就是大事兒了,弄不好就是胳膊腿什麼的斷了。
現在小煤窯竟然通知惠雲嫂告訴她不要聲張。
肯定是出大事兒了!不然的話為什麼不讓聲張?
“小亮,你說……你說嫂子該怎麼辦啊?”惠雲嫂問道。
葛小亮皺眉,這件事情他是十分不想摻和的,但是惠雲嫂家除了她一個人之外,就沒別人了,他家男人也沒有個兄弟姐妹啥的。
遇上這樣的事兒,村裏麵要是不出麵的話,恐怕她一個女人肯定是會被人欺負的。
葛小亮咬牙,不知道是管還是不管。
要是管的話,肯定更是要麵對牛大力還有張開山兩人的。
想了想之後,葛小亮還是覺得定不能不管。
如果他要不是村書記這事兒就也這樣了,但是他現在是村書記,如果要是不管的話,村民知道了肯定是會心寒的。
但是管,這事兒也不能瞎管,要講究個辦法,兩全其美的辦法。
“這樣惠雲嫂,等下的話,我和你一起去鎮上!”葛小亮說道。
惠雲嫂感激的點了點頭。
另一邊鎮上的小煤窯。
牛大力抽著煙,看著井口旁邊蓋著白布的一個男人。
工人現在大部分已經在井下了,還有一少部分現在已經不讓出來了,一個個額都圈在屋裏麵。
牛大力身邊站著四五個手下。
剩下的人都在工人的寢室跟前看著,不讓他們看。
“大力哥,現在怎麼弄?”牛大力身邊,一個染著黃毛的青年問道。
牛大力抽了一口煙,然後囑咐黃毛在這看著點,自己走到了角落打了一個電話。
“張哥,是我,大力,礦上出事兒了,砸傷了一個人,看樣子情況很不好,就算是救活了的話,也要養一輩子。”牛大力說道。
“嗯,我知道了。”
說了兩句話之後,牛大力就掛斷了電話走了回去。
“黃毛,禿子,你們兩人抬著他到會議室去!”
牛大力說完之後,轉身就走向了會議室。
剩下的幾個手下相互看了一眼之後,把地上躺著的那個奄奄一息的男人抬進了會議室當中。
進了會議室之後,牛大力就找了一雙手套呆在了手上。
四五個手下都不解的看著牛大力。
“把門鎖上。”牛大力吩咐了一聲。
門鎖上之後,牛大力就來到了那個男人的身邊。
在他手下震驚的眼神下,牛大力的手捂在了那個男人的口鼻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