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虎發現了兩人在暗中跟蹤,隻是暗自一聲冷笑,在離治安崗亭還有差不多一百米的時候,他突然加快了腳步,人變得像一陣風似的,一轉眼,便不見了天鷹。
唐靜純呆呆地站在那裏,這什麼鬼功夫?
牛大風也愣在那裏,要不是親眼所見,他還以為見鬼了。
唐靜純若有所思,想起了一個人來,就是那個從東瀛人手裏救了自己的古怪漁夫,李傳龍!突然之間她的腦子裏冒出了一個很奇怪的念頭來。李傳龍,他也姓李,會不會是李無悔的父親?從年齡上來看,應該是有可能的。可李無悔這樣一個沒有軍銜的普通特種兵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大有來頭的父親呢?竟然和神兵委一號首長都扯上了關係,而且不是一般關係,能赦免他擾亂軍事法庭的罪,冒著得罪總統唐天恩的因素一力堅持寬大處理李無悔?
唐靜純百思不得其解地回過頭,看見牛大風也站在那裏。
“你不是覺得自己本事通天,想要李無悔的命嗎?去要啊!”唐靜純的話裏充滿了諷刺。
牛大風努力裝出一副鎮定的樣子說:“現在說誰輸誰贏都還為時過早,鹿死誰手還難預料,不要高興得太早,小心樂極生悲。”
唐靜純冷哼一聲說:“難不成你還想動用你牛家的黑勢力出麵對他怎麼樣不成!”
牛大風馬上在麵子上否定說:“飯可以亂吃,話可不是能隨便亂說的,我們牛家沒有什麼黑勢力,我牛大風也算得上是執法官員,所以懂得遵紀守法的道理,所以你千萬不能汙蔑我,要李無悔那猖狂的性格哪天真出了什麼事情,恐怕我還真被當成了頭號嫌疑犯!”
“得了吧,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裝了呢?”唐靜純一臉鄙夷:“就你牛家是些什麼樣的人,天知地知,大家心知肚明,何必否認呢?”
牛大風說:“你既然知道心知肚明,又何必說出來呢?或者,你覺得牛家有多肮髒,你以為你爸能當上總統是光明正大的,他是個問心無愧的君子?其實,天下烏鴉一般黑,誰說誰怎麼樣了呢?”
唐靜純一聲冷笑說:“你有本事去對我爸說啊,說他不是君子,是小人,是一個純粹靠玩權謀耍手段上位的小人,我不介意的。”
“我想,根本不是李無悔救了你,而是你喜歡他吧?”牛大風突然冒出這驚天動地的一句。
“我喜歡他又怎麼樣呢?跟你有什麼關係嗎?”唐靜純故意地氣著牛大風。
“哎。”牛大風歎息得一聲:“以前我一直以為你什麼都好,到現在才知道,其實也不盡然。眼光差了,什麼都浮雲,且不說李無悔出身低賤吧,還是個畜生一樣的男人,亂搞女人,你竟然還能接受得了,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不管李無悔怎麼樣,我就喜歡,我高興,怎麼了,心裏難受嗎?羨慕嫉妒恨嗎?你慢慢恨去吧,我不陪你在這裏難受了。”唐靜純說完一臉嘲諷地笑轉身離去。
牛大風站在哪裏,臉憤怒地漲成了豬肝色,咬牙切齒的罵:唐靜純,你看老子有天要怎麼讓你躺在老子的身子底下……
意淫地發泄完,然後才想起自己不應該就這麼一敗塗地,於是拿出電話,撥通了唐天恩的電話。
“唐叔叔嗎?我牛大風,你得為我做主啊,李無悔的犯罪情節那麼惡劣,竟然隻被判兩個月監禁,已經被監禁過半個多月了,也就是說他隻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又重獲自由了,真是豈有此理!”牛大風一腔怒不可遏的抱怨。
“哎。”唐天恩顯得很無奈地歎了口氣說:“是周國鋒從中幹涉的吧?”
牛大風說:“是,他直接下令讓王川平判李無悔兩個月監禁,王川平當時還說了您的意思是重判,但周國鋒沒有理會,仍然一意孤行地給李無悔開了後門。”
牛大風還不忘煽風點火。
唐天恩說:“我知道,剛才周國鋒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其實話隻是咱們這裏說,李無悔的情節根本不夠重判,從情節上講頂多隻能判他兩年,但是他又是‘戰神’的大功臣,立下的功勞樁樁件件都那麼輝煌,是可以為他的過錯減分的。如果他背後沒有人也就罷了,可偏偏周國鋒站了出來,站在事實的立場上講,我也沒辦法,找不到更有說服力的反駁詞。我說,周國鋒怎麼會知道這件事還卷了進來的呢?難道是王川平秘密向周國鋒彙報了,請他出馬做主?”
牛大風說:“不是,是軍事法庭裏突然闖進了一個神秘的人,本來王川平已經對李無悔宣判了,有期徒刑三十年,但那個神秘的人竟然在外麵銅牆鐵壁的包圍裏進了軍事法庭,更不可思議的是還挾持了衛兵,他直接威脅王川平打了電話給周國鋒,然後王川平讓他個周國鋒通了電話,結果周國鋒就下命令讓王川平輕判了。”
“一個神秘的人?闖進軍事法庭?還挾持了衛兵?”唐天恩像在聽一個天方夜譚的故事般:“會有這樣的事情嗎?”
牛大風說:“的的確確是這麼回事,我親眼所見,要不是親眼所見,聽別人說的話我還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