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知恩圖報。急什麼,再喝口茶。”他緩緩地。
“立刻!馬上!”她低叫,起身。
“這麼急著離開我,舍得嗎?”充滿戲弄,他壓下她的手。桌上幾個人竊竊地笑開。她如甩毒蛇甩他的手:“你玩弄夠了吧,還要怎樣!”這個試圖被他打破,他握牢她的手,大力一拽,她跌坐在了他的腿上。當著這許多人的麵,鐵臂攬她入懷。一桌子的笑聲放肆開。不可以哭啊,顧楓緊緊咬著唇,抬起另一隻手向他的臉上揮去,被他再度擒住手臂:“真像匹烈馬,這麼難馴服!”
“放開我!”她怒火中燒,盡力壓低帶著哭腔的聲音。霧朦朦的水眸,美得如詩如畫。他一個癡迷,晃神間別開目光,卻也拉起她:“走吧。”
“老二,快去快回,我在正堂等你。”中年人的語氣終於平靜了。
“好!”人已在幾步開外。
車子平穩地駛離濟莊。那些景致快速倒退,盛夏心如雪。數十小時間,她已不再是她,人生總有那些瞬間顛覆過往。阿有從後視鏡裏小心地看著坐在車子裏的兩個人。他的爺一如既往地麵無表情,女孩隻垂頭端坐。除了尤小姐,和爺坐在一起的女人敢造次的不多,但是大多會偷偷地瞧上一兩眼他的俊臉,誰讓爺長了張天生招桃花的臉,這樣冷臉呆坐的確實還沒有過。更何況劫她那日,爺破天荒地下車為她取鞋。阿有驚掉下巴了。是爺坐不住了,主動從頸子上取下豹鎖,不會吧,是爺從不離身的豹鎖哦。
男子將手裏的東西握到她的手中,她戒備地抬眼瞧了下,長長的紅繩下係了一把小巧的翡翠玉鎖,輕輕一搖滑出一隻墨玉色的豹子,姿態與他屋內的掛圖一模一樣。如此通透純正的碧玉和墨玉太罕見了,足見手中之物價值連城。她不得不詫異看向他。“戴著。”他吐出兩個字,依舊一副唯我獨尊。
“我不要!”她的手被他握得緊緊的。
“我讓你戴著!”他加重聲音,這是怒的前兆。
“你很習慣強迫人、很隨意欺負人,是吧!我們萍水相逢,彼此不留念想!”她胸中的怒氣一發不可收,“你一定要我記著你加諸於我的屈辱嗎?”
“把你脖子上的護身符取下來給我。”他冷言。
“休想!”字未說完,頸項上一涼,他手裏已多了一隻鏈子。那是她和四哥一人一隻的護身符,她的玉石上雕了隻鳳凰,四哥的則雕了龍。“還我!”她去搶。整個人撲到了他懷裏,他悠悠然地抱著她的身子,美目一挑,優美的唇形對著她:“以後還你!”她一霎時愣神,你無法直視這男子的容顏,會失了本心。“我的豹鎖你小心戴好,日後我會拿回來。”
“你的我不要,我的你現在還我。”她憋屈地叫道。
“小狐狸,又不聽話。”冷下的聲音“如果你不想陳家再找你麻煩,你最好戴著。”
她抬眸狠狠地瞧了他一回,終於問道:“你是誰?”
“肖羅宇”三個字,他看著她的眼慢慢地念出來。
他的身份注定了與她的距離。要護她周全,他不能不在意她亦不能太在意她。他的在意就是她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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