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楓左右不是,為著難好像又放不下深受折磨的小模樣,靖有些不忍心。不覺輕歎:“哥他是有些毛病,不過對你是認真的好。”
“畢竟我與他相處時間還短,而且如果不是我主動,他是打算放棄我的。所以盡管我做的有些絕對,大抵也不會傷他太多。我不是也賠上了名聲麼?”她垂下眼瞼淡淡地講。
“你不要難過,這些過去後,一切就好了。我聽說江一帆對你一如既往的好,是你的福氣呢。你別聽那些人混講,真正喜歡你的了解你的朋友不會那樣想你。”靖安慰道:“昨天我爹的話你別往心裏去。我爹霸道慣了。”
“你爹怎麼對他那麼嚴苛,非罵即罰。”她不解。
“因為我不成器唄,越是倚重的人越苛責的厲害。爹是這樣的。”他不以為然:“爹有時也很寵他,對他的樣子讓我這親兒子都嫉妒。”
“那他的身世是怎樣的,你知道麼?”她又問。
靖意外:“你問這幹什麼?”繼而恨恨地:“是不是花道嚴在你麵前搬弄是非啊。那個混球,打他一頓都便宜他了。聽說他還敢在酒會上調戲你?”
那個酒會她不想說起。顧楓沒有講話,靖便端過早餐,拿起勺子又想喂她。她偏開頭:“我自己來。”手不是很靈活,不過慢慢地吃一頓飯還是可以的。靖看著她,她的緩慢讓他覺得不知她是不是因為需要思考問題而為之。她彷徨猶豫,還有不安。
吃過沉默的飯後,靖忙收了她身前的碗,就聽她問的膽怯:“他昨天臉色不好,可是身體不舒服?”
“你還是關心他?”靖舒展了麵容:“他對你真的好。昨天爹那麼生氣要他送你走,他執意不肯,護你護的好心切。所以我爹的責罰重了些。不過都是皮肉傷,都上過藥了的,你別擔心。”
“他身世是怎樣的?”她又問了一遍。
“這個的確有些忌諱,我爹從未講過,大家也都不談……”
“難道他從未想到了解自己的生母?”她再問。
“他心思深沉,有些話不會和別人交流,包括我,比如你們的事我也是從你這裏知道的。他不會說。”靖遺憾地講。
井上靖陪著顧楓拉拉雜雜地聊了小半天,才戀戀不舍地離開。晚飯,阿正送了上來,幫她打點好,她自己慢慢吃,然後拉鈴叫阿正再來收走。無聊地捱到半夜,她沒有睡意,也不見那人回來。
一連三天,靖也沒了蹤影,想是井上秀石看的緊走不脫。而肖羅宇也沒有出現。他大可以有的地方住,她知道不用操心。唯一控製不住的是在他的地盤想他,無論她怎麼下決心怎麼說服自己,她想他,特別是每每想起他握碎豹鎖,想起他又傾盡全力救了她,她欠他的情,亦欠自己的心。
慢慢地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身子是僵硬些虛弱些。不過顧楓還是下了樓,緩緩地踱到院子裏。北海道夏天的傍晚很涼爽,她一身裙裝竟有些微微的涼,腳上的傷口還有著麻麻的痛感。風微微一吹,她就搖搖晃晃,力不從心地摔倒在草地上。熟悉的冰冷,馬上有一雙大手扶起了她,她的心有小小的激動。
待看清靖著急的臉孔時,顧楓泄氣了。“你的身體恢複還要時日,一個人不要下樓來。”靖講道。她在他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被他半抱在懷裏。然後她就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羅宇。一張冷臉隻有熟悉的冰冷,看著她和靖,看到她看向他,他浮出個嘲弄的笑意,冷而短,轉瞬即逝。然後轉身往院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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