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優在院中舞劍,英姿颯爽。舞過一套劍法後,已經大汗淋漓。有人遞過毛巾,她接了準備擦汗,遞毛巾的是修長的手指,她馬上回身抬眸:“是你?怎麼敢讓少主遞毛巾呢?”一邊向後張望著尋找仆人的人影。
肖羅宇站在她身後,收了手,微微翹了唇邊:“你過去練劍,我也遞過毛巾,還給你擦過汗呢,怎麼這會兒倒生分了。”
“如今你的地位不一樣啊。”尤優笑了,一邊跟著他往旁邊的長椅走去。
“哪裏不一樣?我不還是我?要說不一樣,便是你我是夫妻了。”他淡淡地講。
“成了夫妻,我倒覺得我們生分了。”尤優直言不諱。
肖羅宇腳步頓了一下,抬起眸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看在尤優眼底,很有些顧盼神飛的韻味,她不覺一呆,霎時紅了臉。
“尤兒,你的劍術比以前更好了。”柔聲地。
“反正無事,常常練習罷了。”她心頭充滿了喜悅:“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他已在長椅上坐下來,伸出手臂對著她:“來,陪我坐坐。”
“我讓傭人上杯茶給你。”她說。
“不忙,你來陪我坐坐就好,我們說說話。”他牽過她的手臂,她坐下來,他把她圈進懷裏,輕歎:“剛剛說了我們生分了。結婚以來,我確實太忙了……”
尤優滿足地靠在他懷裏:“沒關係,你何時來,我都在。一直會像從前一樣陪著你。”
他的頰蹭著她的額,心內那道傷似乎正緩緩地滲出鮮血,他不忍想,閉上眼,享受微風拂麵,片刻清淨。過了一會,終於說道:“晚上,花道府過來用餐,你和我一同過去。”
“難道花道嚴又挑唆了什麼,讓他家老爺子在莊主麵前編排你了。”尤優生氣地:“上次的事不是道歉了,他還要怎樣啊?”
“晚上花道一家會來,還有花道嚴的堂妹花道奈香。”羅宇皺了下眉。
“花道奈香,就是老爹是眾議院議長的那位,花道嚴伯父的女兒麼?”尤優接道。“有什麼特別的事情?”
“花道家有意讓奈香和靖接觸一下。”
“啊?”尤優驚訝:“那莊主怎麼想?”
“師父自然是樂意的。”他有些傷感,自語道:“走明子的路線不行,又改打靖的主意。師父不糊塗,自然知道他們有所圖。不過這次抬出花道奈香,看著倒是兩方得利的好事呢。”
“是啊,雖說他們骨子裏還不是要通過聯姻挽救花道府的衰落。不過奈香娘家政治資本雄厚,對井上莊園未必是壞事。起碼是雙贏。可你怎麼好像心事重重?”尤優不解。
“師父本無意任何形式的聯姻,如今的井上莊園有資本獨樹一幟,成為各方拉攏的對象,不用著急靠近誰去。師父之所以這次肯同意為靖選奈香也是逼不得已。隻是靖執意不肯接受。師父讓我勸他,我也勸不動,才傷腦筋。”
“他們兄妹真是讓人操心。花道嚴品行不好,明子不喜歡也就算了。可花道奈香據說是個才貌雙全的女子,在圈子裏也響當當啊,追求的人不少。靖就沒聽說麼?品貌都配得上他有什麼不好?”說著憤憤不平。
下一個意識很不好,卻已經脫口而出:“井上靖不會對顧楓認真了吧。”說完後,尤優真想抽自己一個巴掌。好久沒有與羅宇聊天聊得這樣投機,婚後,她盡力收斂脾氣,懂得站在他的角度考慮問題,這是在井上莊園她慢慢修煉出來的。在這裏,她與他休戚與共啊。為了這個男人與她今天的長談,她背後已經花費了多少心血,收集研究分析井上莊園,以及與井上莊園有關的一切。今天,這樣自然,這樣投機,偏偏毀在了一句順嘴的話上了。
果然,肖羅宇神情不是一般的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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