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得顧楓的一聲笑,花道奈香的眼圈立刻紅了,好一幅泫然淚下的模樣,目光越發緊巴巴地盯著肖羅宇。難道這樣盯著能夠等出個下文來,他不是那樣的男子好不好。顧楓心下歎惋,小姐,你錯付了癡心。
井上靖終是心軟,好意地說道:“花道小姐,要不明天我們這些人一起去騎馬打球吧,哥如果有空會帶著嫂子和顧小姐一起來的。”
奈香剛心生感激這男子真不錯時,卻見靖看向羅宇,目光之殷切讓人動容:“哥,你別關小楓在屋裏,讓她出來和大家玩一玩吧,她是那麼活潑的一個人……”
不等羅宇講話,秀石先冷哼道:“你管的倒寬,這麼大了怎麼還是不長進,說話不經大腦似的。明天好好陪著花道小姐玩一玩才是正事。”
“我很好,隻是借貴莊園養傷,身體還有些弱,所以不便出來。井上少爺多慮了,等傷好得差不多,我就回去了。”顧楓麵龐安靜,語氣平和,氣度雍容。
一時無人接下話去。就見各個人神情各異,臉上很是精彩紛呈。花道一夫對著井上秀石幹笑兩聲:“嘿嘿,我們繼續喝酒喝酒。”
晚宴散了,送花道家的人上車走後,秀石沉下臉,對著起身的顧楓道:“顧小姐自己說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就回去。我看你好的差不多了,什麼時候可以啟程?”
“隨時。”她徹底恢複了高傲的顧小姐本性,倔強不服輸。
“你不能回去——”“不行——”靖和羅宇同時開口道。
“啪”秀石一拍桌子,隻聽喀嚓的聲響,桌麵已經裂了一條縫隙。“你們兩個今晚要氣死我,是不是?信不信我一掌劈死你們兩個不爭氣的東西!”
那兩人同時肅立,不敢再開口半分。
秀石眯起眼看著顧楓:“這是你樂見的麼,顧小姐。我今日也不怕自曝家醜。羅宇和靖自幼感情深厚,因為你起了嫌隙。這裏你不能再留了,從此也不便再來了。明天我會安排人送你回去。”
“爹,你誤會了。我隻是當顧楓是朋友。朋友有難,豈有不幫的道理。”靖無畏地開口道,也不管秀石的臉是不是陰沉的厲害:“我和哥之間也沒有嫌隙,好的很,跟顧楓沒有半點關係……”
井上秀石鐵青著臉,甩出手,空中白光一閃,直奔靖而去。早有黑衣男子挺身護在靖的胸前,他實實在在地受了秀石一掌,聽的見手刃切入骨的聲音,他的嘴角就掛出血。“哥?”靖心疼地要扶他。
“我讓你擋,我今天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永遠不長記性。我看你能擋得住我幾掌!”秀石有些氣急敗壞。羅宇隻是立在靖前麵不動。
“爹。”明子衝出來,擋在羅宇前麵:“你要打打我吧。”
“放肆!”秀石怒。羅宇馬上越上前,把明子也拉在身後護住。他擋在井上兄妹身前,垂著頭,不激動不爭辯,平靜地等待迎接秀石的怒。
第三個人衝了出來,反身撲進肖羅宇懷裏,牢牢地抱住他,不言不語,如果秀石再出手打的就是她身上——尤優堅決地抱緊羅宇,她有些功力,他不是一拉就能開的,何況他還握著明子的手臂。尤優的舉動讓羅宇心內流過一道暖流:“尤兒,讓開,沒事!”
室內靜寂下來。“你們這是幹什麼,集體反了天麼?”秀石慢慢地收回手掌,握成拳頭:“以為這樣我就不敢了,我可以一掌劈了你們4個人。”
似乎看出秀石有所和緩,肖羅宇輕拉開尤優:“尤兒,你扶明子到旁邊去,我有話對師父說。”
高坐在椅上的是養大他的師父,二十九年的溫飽自不必說,教會他一身武藝、給了他無尚權力和榮光、讓他擁有了可以想見的一切。他知道他與他們不同,姓氏不同,盡管他幼小得不懂得姓氏的含義,師父也沒有更改他的姓,沒有把他與他們歸為一類;地位不同,他位尊權高,卻要努力工作供養著他們的養尊處優。從來知道這裏不是家,但在他心裏又勝似家,所以他從來都覺得他必須償還這份情義,他所做的一切天經地義。
“師父,息怒,保重身體。是我不好。”緩緩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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