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楓承認,看到尤優那張妖嬈的臉孔時,心狠狠地一沉。她們之間已經很久相安無事,難道她也知道她懷孕了?羅宇沒有來,他名義上的妻子倒先來了。她心中的疑團更大。
尤優壓抑下欣賞顧楓慘白小臉的喜悅心情,故意整肅道:“顧小姐,身體怎樣?出了這樣的事,羅宇又忙顧不上,你昨晚來醫院時該叫上我才好呢,女人照顧女人總是方便些。”一邊說著,一邊眼神還瞟著井上靖,果然靖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你有什麼事?”病著的她,氣勢可不輸。
“我們姐倆個說些體己話,好不好?”她改成了粵語。
顧楓一愣,抬眼瞧向靖,略一思索:“靖,你先去屋外走走吧,在這裏悶了大半天了,出去透透氣。”
靖看著她搖頭,她語氣堅定:“你放心,沒事!”
“小楓,不行——”靖堅持。
“沒事,你去吧。”她不動搖。
該來的總要來。顧楓心頭隱隱有了聞著血腥味兒的快感。既然要來,顧楓從來不是會懦弱後退的主兒。
井上靖瞪視尤優:“她還是病人,你小心說活!”
尤優翻了個白眼給他,並不作答。
看著靖不情願地離開,顧楓方冷淡地看向尤優:“現在隻有我和你,有什麼你直說吧。”
“井上家的少爺對你可真好!”尤優語氣輕佻地開口道。
她義正言辭:“我們隻是朋友,昨晚出事時剛巧他在,幫了忙而已。”
“是啊,你們是朋友!這個羅宇也認同啊。”尤優似笑非笑:“不止和你是朋友,他還是羅宇的過命兄弟,否則羅宇也不會讓他送安胎藥給你喝。由井上靖送過來的藥,你自然一丁點兒都不會存疑的吧!”
顧楓怔,這話信息量蠻大。不及她想透徹,尤優又開口道:“我知道你懷孕了,也知道你很小心,輕易不會動別人送去的東西。飯菜是阿正一手包辦的,不經他人之手。藥一定是羅宇親自交待的,你才會用……”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她腦子有些亂。
尤優不愧為“千麵女郎”,瞬間變換出哀傷的眼神。“說一點不恨你,我太虛偽。可你受了這個苦,身為女人,我也心疼了。羅宇他怎麼能下的去手,讓你墮胎呢!”
“你——胡說!”她驚叫。
“安胎藥是羅宇在明子那裏親手熬好的,叮囑靖親自送來給你喝,如果任何一個下人送過來,比如小苑比如阿正端過來,你會深信不疑喝下去嗎?你難道不是喝了那碗藥,繼而腹痛流產的。”尤優一邊說,一邊察言觀色。
“不可能。”她下意識地喃呢,她知道羅宇不會的,這不符合邏輯,可是又解釋不了她因何喝了他送來的安胎藥就滑了胎,可能是有人動過手腳,但她的聲音還是不自覺地哆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