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羅宇並不驚慌,也不搭話,先倒了杯水給自己,然後在黑暗中坐下來。多年的訓練有素,讓他對黑暗輕車熟路,反而更行動自如。
“你傻呆呆地在雪地裏站了那麼久,就隻為遠遠地望一望,都不上前去打個招呼,一解相思之苦?你何時成了這麼窩囊的男人!”北武嘲笑道。
“我要休息了,你請便!”他不為所動,不客氣地說道。
北武徹被他漠視的態度激怒了,“霍”地站起來,一步迫到他跟前:“你尊貴的少主身份可以不要,但是你答應過我的利益和條件不可以不給!”
“我個人答應你的,會守諾。”羅宇冷冷地回複道。
“這是什麼意思!你現在都不做少主了,我怎麼從井上莊園拿利益?”北武無賴地問道:“道上說你是最講信義的豹子,難道你要反悔了?”
“我是說——當初我為救顧楓和江一帆答應你的兩個條件——其一,我已經辦完了,其二,我會守諾辦好。其他涉及井上莊園可以給你的利益,你去找莊主討要吧。他應該不會袖手旁觀!”他故意拖長聲音,慢條斯理。
“可那是你從前做少主時答應我的,生意往來利益衝突你都會替我擺平,那些日子我才會放任……你別想推給井上莊主,推個一幹二淨,惹惱我的後果你知道的……“北武徹咬牙切齒地威脅道。
肖羅宇微抬美眸,黑暗中寒光一凜:“怎樣?跟你這種小人,我依舊恪守了我許給你的承諾,已經算看得起你!”他仰起頸項,高傲地掃他一眼,鄙夷道:“如果說做少主時,我還需周旋各方。我現在不代表任何勢力,都懶的和你費話,出去!”
“嗬!你好大脾氣!”北武恨道:“告訴你這些官司我隻向你討。你給不了我,我有的是時間騷擾你。”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本事!”他冷哼。
“嘿嘿!你大約是看到心上人和她前夫在糾纏不清,心裏不舒坦,拿我撒氣呢吧!”那廝不懷好意地笑了。
這一句,肖羅宇居然沒有立即反駁,隻是抿緊唇瓣,更加冷酷的目光盯著他。
北武輕佻道:“讓我說中心事了!嘖嘖,起初道上風傳你離開井上莊園的消息,我都不敢相信,更不敢相信的是,你會不理智到放棄井上家大小姐不娶,為了那個麻煩多多還不幹不淨的女人而離開井上莊園!今夜也算眼見為實。”
羅宇依舊未語,冷冷地盯著他。
北武再走近些,湊近前俯頭看他,挖苦道:“隻這輕易不動怒甩脾氣的冷靜,倒還有幾分昔日暗勢力第一把交椅的遺風嘍!可惜可惜!你這是自毀前程,把武功第一劍聖桂冠都讓給我呢。承讓承讓啊。”
“你出去吧!”他依舊不動聲色,隻講了這幾個字。
“這麼著急要休息,身上的傷很打緊呢!”他偏不認賬,繼續戲謔。
半晌,肖羅宇冷眸犀利地瞪視住他:“我師父給你多少好處了?能讓你越發沒臉沒皮,死纏爛打。你這些威逼脅迫跟冷嘲熱諷,甚至背地裏下黑手傷我,都不管用!你回去告訴他,我既然離開了,就不會再回去!”他一字一頓,句句鏗鏘。
北武一愣,就這樣被戳穿了?他不甘,嘴硬道:“我是來讓向你要債的!”
“你武功奇高,手段毒辣,所以臨玉軒能在暗勢力立住腳。隻是腦子不夠使,又見利忘義,小人本性,所以永遠隻能是一杆別人手裏的槍!”他不屑道。
“姓肖的,你果然不招人待見。已經走投無路了還在這裏和我顯擺!”北武吼道。
羅宇冷漠斜視他,開口道:“你跟我一路我知道,你出手偷襲我,我也知道,如果不是還有對頭恰巧找茬撞上了,我還不至於受了這一刀。上次掠走顧楓和江一帆大約也是你收了陳家和我師父兩頭的好處,最後還從我這裏討到了便宜。
我剛一離開,你便清楚地知曉,不是我師父支使你來對付我又有誰?他老人家告訴你底牌了吧,絕對不會讓你殺我,也絕對不敢讓你傷了顧楓,他清楚地知道,我會為了這個女人玩命,搞到兩敗俱傷玉石俱焚,他惹急了我,我拆的了天堂和地獄!
如今的我,因為一無所有沒有退路,所有人才都怕!更別說在我眼皮底下你們還動不了我的女人!”
一席話,羅宇有板有眼地說完,冷眼瞧他一回。一幅——這樣夠明白了吧,所以我連你進門都懶得防備,豬腦!你可以滾了——的樣子!
即使如此情境下的肖羅宇,依舊被井上莊園看重,依舊高傲霸道地藐視對手!可是北武徹還不得不承認,的確正如他所說,井上秀石就是這樣吩咐他的!他的利益在那裏,他的把柄也在人家手裏,而與井上老兒對峙絕對不是明智之舉,是想死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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