蝸居在小旅館裏兩天了。肖羅宇對藏身自有一套,他隻出去了一次,時間極短,就備齊了所有的應急物品、食物、藥品。生活雖然不能如以往一樣舒適,但是一切安全妥帖。所以兩天裏沒有別人來驚動他們。
肖羅宇對尤優的照顧無微不至,連著兩天晚上都守在她床前。半夜裏她燒的厲害,他就把她摟在懷裏;她呻吟重些,他就握緊她的手;喂藥擦汗,事事盡心。尤優的燒第二天下午就退了,精神也好很多。
當日下午,男人給她換藥。如昨天一樣,毫無忌諱地掀起她的內衣。床上的女人身體意外扭捏了一下,他手下的動作放得更輕,溫和地問:“我弄疼你了麼?”
其實她隻是不太習慣,有些害羞,更有些喜悅。與這男人肌膚相親十四年,離婚後她多次幻想他能再度撫摸她,多半是在夢裏。此時他的指尖掠過她的肌膚,她有些激動。
顧楓靠在門邊冷眼看著,尤優皮膚白皙,身材很好,腰不似她這樣一味的纖細,到底是練過功夫的人,腹肌柔韌,很是健美。如果這個女人不是他的前妻,她真的會覺得他這樣與另一個女人的接觸讓她受不了。她一定已經被他慣壞了,她忘記了他的另一麵,她心裏很在意他對別的女子的好。
“我真的沒想到你會出現。”見她精神好些,他開始和她講話,大約是想化解她大尷尬吧。
“你師父在道上宣布你不再是井上莊園的少主了,而且直接講你人在布拉格,坐實了江湖上前段日子你已離開日本的傳言。我就怕你會遇上大麻煩。所以就馬上趕過來,一路找尋你,還好在這裏遇到你,還好也算幫到你。”她說。
“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他微微動容。
“我總是有功夫的人,肯定可以幫到你。想想你一個人帶著她,想殺你們的人無孔不入,我不幫你誰幫你呢。”她輕歎。“我說過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是全然站在你這邊的。”
“我們已經分開了,你不該還這麼不顧一切。”他責備裏帶著憐惜。
她沒有直接說話,沉默了一會兒,低低地解釋道:“我得向你坦白,在顧小姐墮胎這個事情上,你師父逼我幫他們,挑撥你與她之間的關係,讓你們彼此誤會。一方麵他逼迫我,另一方麵我也是覺得明子大小姐才能給你你真正想要的,是最適合做你妻子的人選,所以那次我選擇站在了他們一邊。其實我隻是希望你一切都好,隻要你覺得幸福,我可以讓出婚姻,可以放棄和你廝守……”
“這個事情不要再提了。”他打斷道。
“希望顧小姐對我不要有芥蒂。你這麼喜歡她,她不開心,你也會煩惱。”她無奈地說。
“我和小楓如今很好。你又舍命救了她,她不是小心眼兒的人。你放心,她不會有芥蒂。尤兒,我們畢竟是一起長大的,不是夫妻了,也還是親人啊。”他安撫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