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愛啊。她從不懷疑自己的感情!既然是愛,她為啥那麼矯情?為啥不能更主動地打破藩籬,解開自己最後的心結?
她覺得她的心貼他好近。如果她都不給他安慰,這世上還有誰能給他溫暖?她挪到他身邊,輕輕地抱住了他的腰身,將臉頰靠在他的後背上。
她的舉動讓他意外,又不確定她到底什麼意思,所以他沒有動。見他不動,她的小手幹脆鑽進他的睡衣,開始撫摸他赤\/裸的肌膚。不安分地捏一捏抓一抓撓一撓,然後在他的身上畫了個心,這個暗示似乎很明顯。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牢牢地握在手心裏。
他握著她的手,可是依舊不動。她有些著急,猛地向上一挺身推倒他騎到他的身上,俯頭就吻上他的唇瓣。他大睜開眼睛,吃驚地看著她,顯然完全沒有預料到她的主動跟勇猛。
她傾力吻著他的唇,要勾起他的更多的回應。身子不自覺地扭動起來,不是勾\/引的勾\/引。他的身下立刻躍躍欲試。她倒毫不含糊,一不做二不休,很直接就坐了上去。她這是女強的意思?他有些忍俊不禁,索性一動不動,看她表演。她急的滿頭汗,這樣不尷不尬是個啥?隻有自己勉力勤奮吧。
她吃力地移動身體,可是並不得法,著實艱難。她的臉火燒火燎。因為黑暗,還好,看不到她羞臊的表情。身下的男人不給出半點回應,真正是騎虎難下。她有些生氣,手握成拳捶在他胸膛上。
她實在是有些笨。這樣騎著他卻不會動,雖然很舒服,但是他想要更舒服。他終於出手了,大手握住她的纖腰,有力地幫她上下運動。
這個姿勢新鮮,所以她格外敏感,於是很快就繳械投降,癱軟在他的身上,大口喘著粗氣。他雖然剛剛開始了興致,卻輕握下她的腰身,將她放平在床上,扯過被子蓋在她身上。
她好容易主動一次,采取了女強的姿態,卻成了他與她史上最短,想想都丟人。那男子再度輕輕側過身去。
她不解,而且委屈了,心說,她已經放低姿態做出了讓步,主動成這樣了,他還是不領情麼?
“喂,”她忍不住叫他。“你轉過身來,看著我!”
他乖順地轉身對著她,看著她的目光冷靜,哪裏像剛剛動過情的人。他真的是挺可怕的。
“你在想什麼?”她問。突然,不知怎麼就想起在布拉格,她在啤酒屋裏問過同樣的問題,當時他說“我在想,我很快樂!”
就如針紮了她的心,疼的她一哆嗦。她咬著唇瓣,無比挫敗:“羅宇,有什麼,你跟我說,好不好呢?要我怎樣做才可以消弭掉你的心魔?”
他有絲詫異,終於開口道:“我的心魔?我有什麼心魔?是你的啊。你說,我們就是那樣的開始,這個我改變不了……我覺得我已經做了很多,我才是那個不知你要什麼的人。”
“我們,我們——可是我剛剛已經——”她懊惱。
“曾經有許多女人要的就是我的性,和你剛剛一樣。”他語調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
“可我不是——我那是——我——”她張口結舌,不知該如何解釋了。
“我知道!”他說。
“你知道?那你還費什麼話?”她有些生氣了。
“你剛剛說完我就知道了啊。”他繼續慢條斯理地說。“容你休息一會兒,然後我們繼續,如果你可以的話,”
她瞠目結舌,這到底是個什麼怪胎男人?
“很奇怪我不像個恒溫動物是不是?有時覺得心很近,有時覺得就是隔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又洞察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