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肖羅宇走到陽台上去,走近利佳,顧楓的心是坦蕩的。她已經完全信任他,不帶半分懷疑。他們在陽台上交談,屋內,她身旁就有人竊笑,趁機挑事兒,顧楓不以為然,一派淡定地端著她手裏的酒杯不答腔。
“呦,你們快看他們抱在一起了耶。”有個長舌婦細細尖尖的聲音叫起來,如一隻細繩簌簌地鑽進所有人的耳朵裏。
透過陽台的大玻璃門,肖羅宇和九島利佳確實緊緊地抱在了一起。她附在他耳邊輕聲喃呢,唇際擦著他的頸項,他謙和地聽,不僅沒有半點推卻和不悅,反而微微動情,側影迷人的帥氣。
陳漢生眉開眼笑,憋屈了一晚上的得不償失,終於可以盡情發泄出來:“九島夫人那勾\/引男人的本事不用細說,多少名流公子都是她的裙下臣。她和這顧家入贅女婿之間少說有六七年的情分在,可以說是她把肖羅宇推上了井上莊園少主的寶座,在日本她的酒會就是翻雲覆雨手。九島家酒會上的風流少年,慣用美貌交換利益的美男子,大名鼎鼎的少主,好像說的就是同一個人啊。”
有人附和著笑,大多數人可能心裏很看笑話,嘴上並不說出來,這景兒多好看呢。寧寧是個例外,她向來敢說敢講的,不屑道:“這男人我一早說過不碰為好。小楓你偏一根筋,江塵你還幫著他說話。依我看,你倒是該管束一下,免得日後丟了顧家的臉麵。”
江塵深知寧寧的脾氣,不想插言。曉逸更懶理,不搭理也許她閉嘴的還快些。
“寧姨,這話我不愛聽了,怎麼就丟了顧家的臉麵。他不過是個念及舊情的人,對寧欣不也是很夠義氣。”顧楓氣不過,搶白一句,卻也是給寧欣留足了麵子。
寧寧鐵青著臉,也覺這樣的場合她如此說話,多少失了她的身份,找補道:“義氣也不能亂來吧,何況九島是什麼身份呢。我也是為你好,小楓。他長的太招惹是非了,你看看牢吧,可不要還沒有真正舉行婚禮,就又鬧出事端。寧姨是替你著急。”
“謝謝您了。”顧楓隱隱不快,一揚頭將手裏的酒杯一飲而盡。
就見九島利佳走出陽台,儀態萬方地向門外走去。陳漢生想起去追:“九島夫人,酒會結束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謝謝。”她是冷淡地,言閉走了出去。肖羅宇緊跟其後走了出來,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利佳,我送你。”
她望向他,從眼底綻放出柔媚入骨的笑意,這深深地一眼後,她輕拂下他的手去:“羅宇,再見!”
那笑容那語調,肖羅宇敏感地覺得不妥,可是掃了一眼大廳,眾人幾乎都在看著他,今天這個場合,如果他堅持出去送她,確實不太合適,多少有些冒失。所以他站住了,目送利佳離開。
當他的目光轉回來看向顧楓時,她是平靜地,甚至傻傻地給了他個笑容。他的心瞬間縮成一團,即使再多的信任也不可以揮霍。他快步向她走去,張口想解釋。顧楓踮起腳尖,一口吻在他的唇瓣上,帶著濃濃的酒味兒,狠狠地擰著他的,不由他不接不回吻。
這個長吻之後,她伸出舌頭尖對著他的唇線誇張地畫了輪廓,喃喃地:“我的,你是我的。”
他的小女人啊,讓他哭笑不得。除了她,誰可以這樣調\/戲和宣布對霸道少主的主權。他微微一笑:“我是你的,永遠不會變。”
家宴結束,賓客散盡。顧楓已經靠在羅宇肩頭昏昏欲睡了。他深眸無限寵愛,語氣無奈地:“你又不能喝酒,又喝酒幹什麼呢?”
顧舟沒好氣地說:“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和一個風月女子摟在一起,小楓的心已經被你鍛造的如鋼鐵長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