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遇刺,這件事情從來都不會是一件小事兒。
宴會安全本是由段長白來負責,他很快就帶人拿下了那個刺客。
“說,你為什麼要刺殺皇上?你究竟是誰的人?”
段長白心中不解,但是這件事情終究是要有一個了結的。
那刺客卻是孑然一笑,“沒有為什麼,他該死!”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是萬分驚訝,竟是死一般的沉寂。
普天之下,還真是沒有哪一個人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若非是恨透了玉寧,刺客又怎麼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究竟是誰派你來的?”
段長白帶領宮中禁衛軍將刺客圍了起來,此刻,他已經揮劍指向了刺客,再靠近一寸,刺客就會沒命。
可是,眼下這個時候來說,刺客並不能死。刺客若是死了,幕後的真凶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誰知道,刺客竟然是往劍鋒所指的方向靠近了幾分,段長白手中的劍就那樣生生刺進了刺客的脖子。
刺客當場死去,段長白知道這一次自己責任重大,上前一步,請求領罪。
“啟稟皇上,都是屬下失職,竟是讓刺客得逞。若是皇上遇到什麼危險,屬下就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
段長白近日總是渾渾噩噩,酒水也喝了不少。
可是,他這個人做事什麼的從來都是十分的謹慎。就算是再怎麼的不願意趟這些渾水,事關皇帝安危的事情,他也斷然是不敢有任何疏忽之處的。
盡管如此,盡管他已經是非常的努力了,這一次還是出現了這樣的結果。
玉寧仍舊還處於一種無比恐慌的狀態之中,驚魂未定,看到刺客死了,他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好你個段長白,朕將這件事情交給你來做,本就是希望你可以守護好所有人的安全。可是,你看看你今天,這都是什麼事兒?”
玉寧猛地將手邊的酒杯給擲了出去,看上去,他自是一副憤怒的樣子。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玉寧怎麼可能不發怒?
“皇上,這件事情也怪不得段大人,刺客若是有心,有些事情也是避免不了的。所幸如今皇上龍體並無大礙,還望皇上可以從輕處理。”
顏初夏知道這刺客本就是玉吟風安排的,既然如此,她也是希望可以替段長白求情。
如若不然,玉寧一定是不會放過段長白的。
對於玉寧這個人,顏初夏多多少少也是有幾分了解的。若說是十分了解,倒也算得上如此。
她若是真的了解玉寧,又怎麼會落得後來那樣的下場?
聽了顏初夏為自己求情的話,段長白卻是皺了眉。他看了看顏初夏,隻覺得這個女人沒有安好心。
段長白一直都知道是顏悠柔害死了顏初夏,他對顏悠柔向來沒有什麼好感。
如今,顏初夏卻繼承了顏悠柔的身體,也是難怪段長白會如此的厭惡顏初夏。他根本就不知道正在為自己求情的人就是真正的顏初夏,段長白心中不放心,他擔心顏悠柔還有其他的陰謀,為了避免自己掉入顏悠柔的陷阱之中,段長白並不打算承受這份人情。
“皇上,這件事情都是屬下一個人辦事兒不力,懇請皇上責罰!”
段長白不卑不亢的跪在那裏,他想要一力承擔所有的罪責。
“皇上,妾身懇請皇上”
“罷了罷了,既然九王妃都已經為你求情了,朕也不打算太為難你。隻不過,你這一次辦事不力,自當是要處罰你的。來人!把段長白關入大牢!”
這一次,若不是顏初夏替玉寧擋下了刺客的刀,恐怕受傷的人就是玉寧了。
既然顏初夏開了口,玉寧也就沒有再去為難段長白。可是,玉寧也不會就此放過他。
至此,段長白依然還是覺得顏初夏是別有用心的。
這件事情就此也算是結束了,宴會不曾結束,玉寧也不想因此對太後的壽宴造成什麼影響。
宴會依舊在繼續。
當然,宴會結束以後,玉寧還是會命人將這些事情給調查清楚的。但凡是有嫌疑的人,他都不會放過的。
這是玉寧一貫的做事方式,寧可錯殺一百,也不願意放過一個。
再次回到座位,顏初夏身體上的傷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隻不過,傷口很深,也的確是需要時間進行休養。
“本王倒是不知,王妃心裏的人究竟是當今的天子還是那個段長白?”
玉吟風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他的語氣聽起來似乎也是十分的平靜,可是卻沒有哪一個人可以聽得出來他語氣裏的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