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吟風越想心裏越不舒服,將劍入鞘,好好掛回原處。隨手取了軟巾簡單擦拭一番之後,開口吩咐管家。
“去請王妃到正廳稍坐。本王有事要問。”
管家忙不迭點頭應了,略等了幾句話的功夫,見玉吟風沒有再要吩咐的,就轉身去傳話了。顏初夏聽說了之後,也沒說什麼,將正在看的書交給柔壁放好,自己慢慢的晃悠了過去。
顏初夏到正廳的時候,玉吟風還沒有回來,顏初夏隨便找了一個椅子坐著,百無聊賴的甩著荷包上麵的穗子。
“王妃久候了。”玉吟風一邊說,一邊跨進門來。看也沒看顏初夏,坐在主位上,清歡清婉從身後跟上來,一個給玉吟風用軟巾擦手,另一個烹茶,兩個人有條不紊的。
顏初夏抬眼掃了一眼,重新低下頭擺弄著自己的小東西。“天熱,王爺有什麼話就說吧。”玉吟風將用過的軟巾遞還給清歡。
“既然這樣,那本王就直說了。方才,太後派了趙公公來府裏,說是,聽說了你我吵架的事情,所以就叫趙公公來說和。”
顏初夏沒想到玉吟風說得是這個,抬起眼看向玉吟風。“太後是怎麼知道咱們兩個吵架的?”玉吟風挑了挑眉,笑得狹促。
“王妃問我麼?難道不是王妃在太後麵前說了些什麼麼?”
顏初夏看出了玉吟風的隱含之意,當下有些不高興,冷哼了一聲。“王爺這話說的真是好笑了,誰都知道家醜不外揚,我為何要將這件事兒到處往外說。”
“不過,既然你覺得我是別有用心呢,那也簡單。像我這樣心思詭秘的人,我弄出來的藥王爺也別吃了,至於我的臉,也幹脆就算了吧,本來我就不是很在意。當初也是王爺你硬要我治臉的。”
玉吟風原本淺淺淡淡的笑,隨著顏初夏的話漸漸淡了,等顏初夏說完的時候,玉吟風已經麵沉如水。顏初夏見玉吟風吃癟,心裏舒服多了。
清歡站在玉吟風身後,看著玉吟風捏緊了茶杯,再看向顏初夏的時候,竟隱隱有些佩服。王爺素來寡淡,連續看了這些日子,唯有和這個王妃說話的時候,才有些鮮活氣兒。
看著玉吟風那樣子,清歡想了想,上前替玉吟風續了半盞茶,打破了這氣憤。清婉抬眼看向清歡,咬了咬下唇。
顏初夏也懶的再看玉吟風,“王爺要是沒什麼事兒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奉勸王爺一句,少動腦,頭發容易白。”
說完,顏初夏毫不隱晦的犯了一個白眼兒,起身離開。等顏初夏離開,玉吟風微微眯起眼,隨手將茶盞放在桌上,屈指一下一下叩著桌麵。
“王爺,奴婢奴婢覺得,王妃畢竟是廢後的妹妹,顏家實在不得不防。”清婉低聲開口,手指隱在袖子內,糾結著。
玉吟風長長的哦了一聲,目光落在廊下的鸚哥架子上,“你覺得,王妃她是告密的人?和廢後顏初夏一樣?”
清婉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清歡悄悄的拽了拽衣袖,清婉一下子醒過神來,回頭看了眼清歡,及時把還沒說出口的話變了。
“奴婢奴婢不敢妄言。”
玉吟風忽而低頭一笑,“你這話,說得晚了。”說完,起身離開。殿內留著清婉清歡兩人,清歡默不作聲的收拾茶具,清婉將追著玉吟風的目光收回來,落在清歡身上。
“你似乎很懂王爺的心思。”清婉神色不明,臉色有些白。清歡端著茶具,回頭看清婉,“你我一起到王爺身邊的,若論起了解,你與我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如今的你卻有些看不懂王爺了,原因是什麼,你應該清楚。”
清歡的話就像刀子一樣,清婉的臉色一下子褪盡了,唇有些抖,好半晌,才開口。“下次不用你管,哪怕粉身碎骨,我也不怕。”說完,不管清歡,轉身離開。
趙公公回了宮裏之後,一點兒都沒休息,就去找太後複命去了。太後正在佛堂誦經,趙公公還是等了許久,才得了太後召見。
“說說吧,那兩個小兩口如何了?”太後被老嬤嬤扶著,坐在軟墊兒上,微微搖頭吹著清茶。趙公公跪在地上,“娘娘,奴才並沒有見到王妃,但是卻見到了王爺。王爺在一處很僻靜的地方正在練武,奴才不懂武,但是看王爺那個架勢,力度卻是很大。”
趙公公不敢抬頭看太後的表情,說的話越發謹慎。“外頭之前都說,王爺這命都隻剩三個月了,可是奴才方才看,並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