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初夏笑得越發燦爛,甚至還對著玉吟風擺了擺手,“哎呦,哪兒敢受鳳雪王妃的禮呀,這都是妾該做的。王爺可還有事兒嗎?沒事兒妾還要再去看看呢,鳳雪王妃進門兒的日子可是越來越近了呢。”
玉吟風久久的看著顏初夏,就在眼出現臉上的笑都快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才輕笑一聲開口放人。“行了,去吧。你的臉自己上點心,要是藥用完了,就來找我。”
顏初夏臉色猛地一垮,一聲不吭的起身離開。
當天晚上,顏初夏梳洗過後,原本自然而然的就想把麵具再帶上,卻忽然想起了玉吟風說的話,轉手將麵具遞給柔壁。
“將它收起來,明天早上再戴吧。”顏初夏將藥膏仔仔細細的抹在臉上,一旁柔壁盯得嚴,一點兒遺漏的地方都不許有。
柔壁服侍著顏初夏重新躺下,然後放下床幔來。“小姐可千萬別蹭掉了藥膏,奴婢就在外麵守著,有事兒您招呼一聲兒。”
月上柳梢。
顏初夏麵朝上躺在床上,原本睡得踏實,卻隱約聽見房內有悉悉索索的聲音,顏初夏一下子驚醒了,第一時間卻沒有動,而是像睡熟了翻個身一樣,麵朝了外麵。
透過影影綽綽的床幔,看見了屋裏那個五大三粗的人影,怎麼看都不像是柔壁。顏初夏悄悄的伸手,將隱在暗處的金玉劍拿在手心裏。
那個人影不知道在屋裏翻些什麼,顏初夏越看越覺得一頭霧水,正在此時,屋外卻傳來了柔壁睡得懵懵懂懂的聲音。
“小姐?你是起夜了麼?”顏初夏瞳孔一縮,她看見了那個黑衣人手上一滑而落的匕首,再一抬頭,就見柔壁從外麵掌著燈已經推門進來了。
為了保護柔壁,顏初夏也不敢再觀察那個人到底想做什麼了,一掌拍在床榻上,借著那股力道,顏初夏手挽著劍花,像那個黑影衝了過去。
黑衣人反應倒還真是靈敏,一下子察覺到了,當下也就不顧柔壁了,一個下腰,抬手一格,將金玉劍架住,然後腳下一滑,整個人劃出顏初夏的進攻區域。
顏初夏麵色一寒,想上前將柔壁擋在門外,然後回頭看著站在床側的那個黑衣人。剛才柔壁掌燈來推門,雖然時間不多,但是也足矣讓那個人看清了顏初夏的臉。
“都說九王妃貌比無鹽,今日一見,才知道外人都是傻子。什麼時候,名滿京城的才女竟然也會武功了?”那個黑衣人聲音很低啞,顏初夏最擔心的事情被黑衣人點了出來,手上金玉劍一轉,二話不說就攻了過去。
黑衣人匆忙接招根本招架不住招招致命的顏初夏,幾下的功夫,就被挑翻了手中的短刀。黑衣人沒想到顏初夏竟然不過是被看了臉就下殺手。
如今手無寸鐵的他目光左右看了一圈兒,翻身從窗口飛了出去。顏初夏一咬牙,一腳踹開了門,追出去的時候,就見那黑衣人已經幾躍要從房梁上跳出去了。
顏初夏二話不說,提著劍一口氣躍上,緊追不舍。眼見那人跑的溜,隨手揀了一個石子,瞄準了用力射了出去,正中那黑衣人的腳踝。
黑衣人一個踉蹌,給了顏初夏機會,追上後一劍戳進了那個黑衣人的心窩,黑衣人一口血湧上來,一句話都沒撈著說,就跪在了顏初夏身前。
顏初夏將劍抽出來,上前將那人麵上罩著的東西弄了下來,卻發現並沒有什麼印象。顏初夏鬧出這麼大動靜來,王府的人早就知道了,此時也紛紛趕了過來,最先來的是飛柳。
“王妃?”飛柳看著躺在地上已經沒了聲息的黑衣人,臉色凝重。自己是王府的侍衛,負責守護王府的安全,可是如今三番兩次在王府的安全上出問題。“屬下來遲了。”
顏初夏此時卻沒顧上飛柳的請罪,她再次在心裏搜索了一番那個黑衣人的樣子,確定實在是沒有見過。“王爺現在睡下了嗎?”
飛柳讓人飛快的將屍體收拾走,“回王妃,王爺應該是醒著的,您隨屬下來。”飛柳帶著顏初夏一起到了玉吟風的院子裏。
玉吟風原本已經睡下了,也是被外麵的打鬥聲給弄醒了的,此時坐在榻上,手裏捧著一杯熱茶,見顏初夏進來,又斟了一杯。
“王妃受驚了。飛柳,下去領罰。”玉吟風並沒有多理飛柳,隻是看了一眼抬過來再院子裏的那個黑衣人之後,擺了擺手,讓飛柳帶著那東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