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雪一直注意著玉吟風那邊的消息,聽說玉吟風叫顏初夏過去,正在往臉上上藥的鳳雪得意極了,淺卿也笑著安撫鳳雪。
“您瞧瞧,王爺果然是對那位沒什麼情分的,不然怎麼會這麼快就喊過去了?您等著吧,柔壁那小賤蹄子肯定討不了好!”
鳳雪一時得意,手上沒個輕重,一下子戳著了傷處,倒吸了一口氣,淺卿一慌,忙上前輕吹著。緩過了那陣子的疼。
可誰知道,再下一條的消息,整個就變了。顏初夏的確是去了玉吟風的院子,可是沒一會兒功夫出來的時候,卻沒聽說玉吟風罰了柔壁什麼。
甚至,沒一會兒,清婉就帶著跌打的藥去送給顏初夏了,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玉吟風不知道被顏初夏怎麼哄住了,反倒還賜了柔壁一些跌打損傷的藥!
鳳雪起初還有些不可置信,連問了幾次,都是一樣的回答之後,鳳雪一口氣兒沒倒上來,直接跌坐在椅子上,嚇壞了淺卿。
“公主!公主您可千萬不能出事兒啊!”淺卿怕鳳雪氣出個好歹來,一邊幫著鳳雪扶胸口倒氣兒,一邊喊外麵的人趕緊去請大夫。
鳳雪兩眼無神,漸漸的泛上淚來,一把握著淺卿撫在胸口的手,手上多大勁兒卻不自知,隻喃喃的喊疼,淺卿疼的要命也不敢說,帶著哭腔也跟著勸。
外頭的人不知道裏頭到底是什麼光景,聽裏頭喊著要請大夫,一點兒也不敢耽擱的就去了,結果大夫來了,一把脈,是怒急攻心。
而且也因為這大張旗鼓的請大夫,很快,王府外麵的人就都知道了,鳳雪王妃撚酸吃醋,拿著針認棒槌,結果反倒沒有貌醜王妃來的有用。
這些消息淺卿他們也都聽說了,但是卻一點兒都不敢給鳳雪去學,就怕讓鳳雪再氣出個好歹來。可是消息都是隨風跑的,哪怕淺卿他們防了又防,到底還是讓鳳雪聽見了外麵人對自己的嘲笑。
鳳雪氣的撕碎打爛了屋裏一切能摔能撕的東西,心裏頭那股子惡氣還是撒不出來。“我發誓!我一定要讓顏悠柔那個賤女人在所有人麵前顏麵盡失!!”鳳雪氣的幾乎要咬碎了滿口的牙,狠狠的一字一句的說著。
對於鳳雪如何生氣,顏初夏一點兒沒聽見,等柔壁的腿養好了,顏初夏就帶著柔壁出府去玩兒。“連著悶了這幾天,可真該出去透透氣兒,今兒咱們就去京裏最好的酒樓吃飯吧?”
柔壁憋了好幾日,也樂得在外頭逛,聽顏初夏提議,自然沒有不同意的,喜滋滋的跟著顏初夏上了馬車,主仆二人就慢慢兒的晃悠出門了。
誰想,剛出門沒多遠,就被段長白攔了馬車。“段公子?”柔壁一打起車簾來,有些驚訝,回頭看著自家主子。
顏初夏也看見了段長白,略點了點頭,“好巧,段公子。有什麼事兒嗎?”段長白其實自從之前被玉吟風攔著不讓進府之後,就一直很關注王府的動靜。
這幾日吵得沸沸揚揚的事兒,他自然都清楚。雖然是清楚,可是卻總是覺得親眼見了才放心。等了好久,終於今天下人回來說,王妃的馬車出府了,這才忙不迭的趕了過來。
可是等真見著了,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張了張嘴,臨時找起理由來。“今天天好,不如去郊外散散心?”說完,段長白自己都覺得唐突的很,眼睛也不敢看顏初夏,避過一旁去,臉上有些紅。
柔壁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回頭看顏初夏,等她的意思。顏初夏卻以為是段長白有事兒要說,卻不方便在這兒說,所以約了郊外。這麼一想,顏初夏反而收了幾分懶散,臉色正經了些,點了點頭。“那勞煩段公子在前麵引路吧?”
段長白沒想到顏初夏答應的利索,愣了一下才答應了一聲,轉身讓小童牽過自己的馬來,在顏初夏他們的馬車前引著路。
柔壁不懂,隻是懵懵懂懂的看著顏初夏,自覺地一聲也不吭了。沒多久就到了郊外,顏初夏感到馬車停了之後,就搭著柔壁的手下了車。
今天天氣的確很好,所以郊外的人也並不少,可能因為段長白特意選了一處人少的地方,顏初夏下車之後,隻能看見不遠處三五成群的有結伴踏青的人。
“段公子,現在方便說有什麼事兒了嗎?”顏初夏心裏裝著事兒,麵色自然也凝重了些,段長白一下子啞巴了,嗯了半天,最終還是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