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吟風原本不信的心此時也有些動搖了,“既然這樣,鳳雪,就叫那個教習先生過來吧。”鳳雪一臉驚慌的看著玉吟風,話到了嘴邊兒卻說不出來。
玉吟風見鳳雪不動,於是就讓飛柳去請人。沒過多久,鳳逸軒就被飛柳領來了,鳳雪見狀,很是緊張。鳳逸軒以眼神示意,稍微安撫了一下鳳雪。
“草民易軒請王爺金安,見過九王妃,見過鳳雪王妃。”鳳逸軒就是一副教習先生的模樣,一身普通的長褂,拱了拱手分別請安。
玉吟風這是第一次見到鳳逸軒,上下打量了一番,看不出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若非要說一二,那就是太年輕了。
“易先生,請解釋一下吧。有人在王妃的院子裏看見你從裏麵跑出來。”玉吟風說話也是暗藏陷阱。鳳逸軒聽出來了,可是心裏有鬼的他,也有些吃不準,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人看見了他的樣子。
而鳳逸軒此時的沉默,讓鳳雪更加的慌亂。她猛地一步上前,直直的看著玉吟風,“王爺!妾敢以妾的名聲擔保,易先生絕對不是那個采花賊!”
鳳雪驚慌失措的維護著鳳逸軒,這種態度讓玉吟風暗暗生疑,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了鳳逸軒的不自然,目光往身旁的顏初夏身上飄了一下。
“雖然鳳雪你這麼信任你的教習先生,可是你的教習先生卻一句話都沒有自辨。這讓本王很是不解。”玉吟風醒來後說的話太多,已經有些累了,忍不住輕咳了幾聲。
顏初夏聽見了玉吟風的咳嗽,順手倒了一杯茶給玉吟風。玉吟風抿了抿唇並沒有說話,接過茶抿了一口。
鳳逸軒彎了彎腰,“草民並不是那個采花賊。這樣的罪名,草民一時驚呆了,故而有些不敢說話。”哪怕鳳逸軒這麼說了,可是玉吟風還是不相信他。
“王妃的名節至關重要,所以易先生還是委屈一下,想去柴房住幾天吧。”玉吟風擺了擺手,飛柳上前就抓著鳳逸軒往外走。
鳳雪一下子著急了,正想在說些什麼,卻被鳳逸軒的目光止住了。鳳逸軒小幅度的搖了搖頭,鳳雪咬著唇,站在了原地。
“本王要休息一下,清歡,你去請大夫來。王妃留下。”玉吟風處理完了這件事兒,已經有些累了,靠在扶手上,撐著額頭。
顏初夏原本要離開的腳步一停,回頭看著玉吟風,她不認為玉吟風累成這樣子還有心情和自己說話。清婉一臉的不情願,還是清歡硬拉著清婉離開的。
屋裏就剩下顏初夏和玉吟風兩個人,顏初夏轉身坐在椅子上,低頭擺弄著袖口裏攏著的荷包,捏了捏,荷包裏是裝的提神醒腦的藥材,這麼一捏,原本有些淡的味道又濃了起來。
“我原本躺的好好兒的,卻突然聽見了一個樂兒。一下子,笑醒了。”玉吟風冷不丁忽然開口,說的話卻讓顏初夏有些不解。
顏初夏的目光落在玉吟風身上,卻並不準備開口接茬。“我聽說,王妃你被采花賊盯上了。你說,多好笑?”
“九王妃顏悠柔,出了名兒的爛臉王妃貌若無鹽。采花賊是多變態才會看上九王妃呢?”玉吟風說著,似乎真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笑的事情,低聲笑開了,幅度越來越大。
顏初夏漸漸湧上來了不耐煩,自覺地自己之前的心悸八成是蠢了,起身抖了抖裙子,“王爺說得是這個,那妾就告退了。王爺毒發身亡的消息,妾已經送進宮了,這王爺忽然又醒了,隻怕妾還要進宮請罪一趟呢。當然,按理說,這請罪應該由王爺親自去最為合適了。”
顏初夏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玉吟風,玉吟風抬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然後攤著手看著顏初夏。“王妃說得更加好笑了,本王毒發,都暈過去猶如死人一樣了,怎麼還有力氣去宮裏請罪呢。再說,這事兒本王也是不想的,不過本王命不久矣,宮裏的皇上和太後應該都已經心裏有數了,想來不會被嚇到的。”
顏初夏最是惱恨玉吟風這玩世不恭的態度,病著的時候聽清秀的一個人,怎麼病好了反而成了這樣?顏初夏轉身就要走,玉吟風在顏初夏身後卻涼涼的補了一句。
“王妃,既然臉還沒好,就別再四處勾引別人,外麵傳的太離譜了,對本王的名聲不是很好。”顏初夏這次連頭都懶得回,冷哼一聲抬腳就走,正好跟領著大夫來的清歡撞上,顏初夏對大夫假笑了一下,不等大夫行禮,抬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