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鬥這是實在人,可不代表這娃真的實在到被坑都要默默忍受。
他輪著行軍鏟,一邊順著紅土的位置往下挖,一邊大聲的說劉守財的壞話,當然,依照這小子悶騷的性格,罵出來的東西都是拐彎的,什麼早上起來精神不振宛若霜掛過的茄子,假雙彙的火腿腸連澱粉都少,吃過飯後的喜歡在廁所裏唱兩個小時歌之類的。
好吧,以上這些都是劉守財不在八鬥身邊的時候發生的。
劉守財本人卻沒有留在這裏看熱鬧,這不是他性格。眼看著兄弟吃苦他在一旁的事情,劉守財說他做不出來,所以他還是去別的地方轉轉好了。
當然,這不是劉守財找借口不幹活。他確實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他的目標是找到那個所謂的溶洞,隻有這樣才能推算出這座本應該是寶山的地方,到底有多糟糕。更何況,劉守財更想知道,這麼一個糟糕的地方,怎麼就沒有風水完全敗壞,看村內人心依舊,沒有出現什麼惡氣、怨氣,頂多就是那個下坎村的村長八卦了一下而已,算不得什麼太惡,至少,在沒有調查完整的時候,光憑著那個老頭子說的一麵,是沒有發言權的。
在這一點上,劉守財做的很出色,也因為這樣太理智的性格,讓他的朋友頗有微詞,因為在劉守財的身上一點都看不到那種為了朋友義氣兩肋插刀的壯舉,更不會有一怒衝關為紅顏的彪悍。
大概在周圍轉了一個多小時,劉守財心裏琢磨著那塊紅土地下麵可不似外表那麼鬆散,估計了一下按照八鬥的強壯度,沒兩個小時別想出成績後,又順著繞圈羅盤指引的方向繼續前進。
這一次劉守財用他用算的方式,想要看看能不能算到溶洞的未知。
其實在他的心裏,已經有了兩處比較符合的未知,所以這時候劉守財正在往第一處的方位趕去。
因為這裏有老林子,雖然靠近山村沒有凶猛的野獸,不過劉守財還是十分小心的在林中穿梭。不怕別的,這貨小時候鑽山林子被野獸夾子打過,雖然沒斷腿,可那滋味這輩子都不會忘。
按照計算的方位,劉守財在半小時後鑽到了預定的地方,卻沒有看到臆想中的溶洞,反而看見的是一塊巨大的石頭,最讓他吃驚的是上麵居然有一個紅色的大字,不知道雕刻了多少年,上麵紅色的印記已經剝落了許多,隻留下依稀辨認的斑駁。
這個字才是劉守財驚訝的,那是一個‘壽’字。
在心裏默算了一下方位,這個‘壽’字的方位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怎麼會是在這個方向?”劉守財自己嘀咕了一句,確實如此耐人尋味。這個石頭坐北朝南,是這座山的陽麵。
‘壽’在這樣的山頭上可不是什麼好寓意,相反,這個‘壽’是死人才能用到的,壽衣啊,壽棺這類的‘壽’字。
這種字若是坐南朝北,才是正確的方位。偏偏刻下這個字的方位和常理相悖。
“莫不是有什麼玄機?”劉守財深知這個圈子裏的水有多深,按照常理肯定是錯的。但若不按照常理呢?又有什麼意義蘊含其中?
劉守財越來越不能理解這個村子存在的意義,這種格局完全超乎了劉守財能夠理解的範疇,甚至超脫了正常意義上的風水理論。
他前後繞著這塊石頭轉了好幾圈,都沒有發現有什麼奇特之處。羅盤正常,空氣中也沒有什麼腐臭的味道。
最終,劉守財還是找到了一些不同的地方。
幹燥!
這裏十分的幹燥,完全不像老林子該有的濕潤。
“奇怪,難不成這幾個地方都落在了火山口上?連點水分都沒有呢?”劉守財攥著一把石頭下的枯葉自言自語。
又繞了幾個圈子,劉守財放棄了對這塊大石頭的探查。至少現在還沒有任何方式證明這個東西和這座山有什麼關係,頂多就是風水學中的一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