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既然你知道的多,就算你一份,最好再來兩個人麵熟悉的,能認識最近三十幾年死去的那些村民的人最好,老師幫忙寫上名字,一定不要寫錯了。”說著,劉守財把黑色的記號筆交給他。
老師攥著記號筆,用力的點點頭。
安排好了這些事情,劉守財走出那個巨大的帳篷,抬頭看著天色,似乎有感覺一樣,回頭看了一眼帳篷的頂端,看到小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上麵,看到劉守財望向它,很人性化的對劉守財點點頭。
劉守財微微一笑,安心了不少。
這裏的生魂太多,因為葬了肉身,生魂被禁錮在棗樹中,以整個村人的憤怒、貪婪、狡詐等等負麵情緒作為煉火,罪孽的氣息一定不會很輕,雖然從未傷過人,但三十幾年來被人有意的以活靈(老棗樹),祭煉生魂的過程一同痛苦不堪,一旦脫得解放,定然化為厲鬼。
現在劉守財可沒有大量的功德去為民除害,隻能選擇一種非常笨的方法,這個方法要浪費很大的精力,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同樣的劉守財知道這樣做的好處就是會得到大量的功德,預估了一下,之前虧出去的都能賺回來,還能有富餘。
因果因果,這玩意兒真的很難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本以為完全沒有希望,是一次賠本的買賣,竟然稀裏糊塗的又讓自己賺了回來。不過劉守財心裏也明白,這種無常的事情,也許一輩子就遇到一次。
沒有驅散周圍看熱鬧的村民,反而在村民的指點下,劉守財開始收取那引魂香帷幕中的生魂,這些算不到死,但絕對不算活的靈魂,隻有在一會兒的方式中讓他們明白自己已經死亡,並且能夠痛快的認同,不會招惹是非。
否則劉守財現在可沒心思度化,隻能滅掉了,這種極端的手段劉守財通常是不會用的,但也要分是什麼時候。
八鬥回來了,按照劉守財之前低聲的吩咐,除了找來了足夠多的陶瓷罐,還拉著一群後生,跑到了村子的東南側的一處房子,也沒詢問人家主人是否同意,就扒掉了人家不少院牆上的紅磚。
這些日照時間長,充滿了陽氣的磚被八鬥帶著後生在一處石臼裏砸了個粉碎,又抓到了剛才拿著引魂香的6個男孩,逼著他們每個人尿了一泡尿,就著那磚粉和成了紅色的泥巴。八鬥又在車裏找到了一遝子足有數百張的黃紙,都是普通的街邊貨色。隻不過上麵在用之前都噴了一些朱砂水在上麵,權當是偶爾湊數用的。
這一次倒是用得上了,帶著這些東西回去以後,八鬥就沒閑著。
劉守財裝一個生魂入陶瓷罐後,由老師寫上那個生魂的名字,八鬥就用黃紙我扣在罐口,用那個童子尿和成的紅磚泥封住了陶瓷罐的口子。
這一忙活,就足足忙到了傍晚,中午是熱心的村民給送來可口的農家飯菜。
村民們在這段時間裏也沒閑著,按照劉守財的吩咐,那些村民開始回憶起那些‘早逝’的同伴、晚輩、長輩們的生辰八字,由八鬥記錄,分別記錄在了一張紙上。
當最後一個生魂被抓入罐中的時候,那顆原本生機勃勃的老棗樹忽然劇烈的抖動起來,發出龜裂的聲音,劈裏啪啦的。
劉守財看準了一個機會,手中的斧子提起落下,三隻大公雞的頭就‘咻’地一下飛出去。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三隻飛出去的雞頭成品字形釘在了老棗樹的樹幹上。
“去!”
劉守財抓著三隻沒了頭的供給,用手一指,說來奇怪那雞血竟然真聽話的飛向老棗樹。
呼!
雞血宛如汽油一樣,也不知怎麼的,沾到老棗樹的瞬間,一股子橘紅色的火焰就從樹根處洶湧的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