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時,你不過兩歲,而我四歲而已,我看著牙牙學語的你,衝我咧嘴微笑的你。
就在那一瞬間俘獲了我的心。
喜歡你的感覺隻在那一瞬間,我卻用我的前半生,為此付出了代價。
後來十年裏,我與你共同長大,和你相識,那時我們還太小,我隻把你當成對我很特別的人。
後來我總是同你玩鬧,逗你開心,甚至偶爾捉弄你。
但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喜歡你,同我玩鬧時銀鈴般的笑聲,逗你開心時你莞爾一笑,和我捉弄你時你假意生氣嘟起的小嘴,雖然有時候你是真的生氣了,我總以為你也是愛戀我的。
就像我姐和安傲哥一樣兩情相悅,從此幸福一生的,可是在那很久很久以,後我聽到你對我哥說“莫楓哥哥,我喜歡你。從小就喜歡,你喜歡我嗎?”
你總是那麼直白,不會隱藏自己的心思,就像我說喜歡你時,你嚴肅拒絕是一樣的。
但後來聽到的每一個字都讓我感到心如刀割:“我不喜歡莫微生,也絕對不會喜歡他的。我來莫府找他玩隻是想看你一眼,我每次去後花園都會繞路從楓葉閣走,就是希望萬一能碰上你和你說上一兩句話而已,莫府哥哥,這麼多年了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
你......喜歡我嗎?”
莫微生站在假山後,想著每次她來找自己,都在楓葉閣門口東張西望的樣子,想著她每次看到楓葉時感慨的樣子。
不覺感到自己其實挺遲鈍的,她從沒有對自己刻意隱瞞,每次兩人之間談到莫楓時她發光的眼睛,每次自己抱怨大哥時,她批評自己的語氣,每次吃飯時她偷瞄莫楓的眼神,她的愛戀那麼明顯,可他卻從沒察覺嗎?
也許他早就察覺到了,甚至比紫曦更早吧,可他不願說出口不願麵對,因為他害怕想到她與哥哥牽手,親吻的畫麵,他無數次問自己為什麼?為什麼那個人非要是自己的哥哥呢?
可就在這時,他聽到的話給他來了致命一擊“紫曦啊,其實莫楓哥哥也最喜歡紫曦了,隻是我以為你會喜歡微生,我為此感到那麼痛苦,難過,可你今日告訴我,你喜歡的是我,我該多麼高興啊!”
他強行克製自己,不要探頭出去看,可是他沒有控製住自己眼睛,看向那兩個人,他們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從這個角度看,她笑的那樣燦爛,而臉上激動的淚水還沒有風幹。
這畫麵那樣殘忍,殘忍的他不想看,卻又不想離去。
直到莫楓看到了他之前,他一直在那看著,打在假山上的手已經被血塗滿,他感到疼痛臉色有些發白,額頭上密布著細汗,整個人看起來冷冽又不許人靠近。
“微生,是你在那嗎?”回過神來看著那兩個人並排站著,看著自己,那畫麵太刺眼了。
他一點也不想接著看了,沒有理身後兩人的呼喚,轉身就走開了。
莫楓沒有去追他,也抓住了要去追他的紫曦:“別去了,讓他自己冷靜冷靜吧,我會去找他談的。”
“他......一定很難過吧?一定會恨我的吧?”紫曦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不甚愧疚。
“都是我,沒有早點跟他說,害他受到傷害了。”紫曦眼神有些落寞。
莫楓微笑著看著她:“傻瓜,你不愛他不是你的錯,他愛你也並不是他的錯。他以後也會遇上能和他兩情相悅的人的,放心吧,他那麼聰明,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的。”
他寵溺的看著她,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臉蛋。
這一天對他來說太夢幻了,曾有多少次當她來找自己弟弟時,自己偷偷的在遠處看著,看著他們一起玩鬧,看著他們一起聊天,看著她對著他笑,自己的心那麼疼,可因為那個人是自己的弟弟,所以自己什麼也不能說,什麼也不能。
他已經做好了孤獨終老的準備,卻在今天得知她也是愛自己的。
她小小的年紀,小小的個子,站在自己麵前喊著自己“莫楓哥哥”,說著她喜歡我,我多開心,我愛你,你也愛我啊,這一生我一定要和你共度,即使風餐露宿,隻要有你就夠了。
在愛情裏,沒有什麼公不公平,她若愛你,你便什麼都不用做都可以,她若不愛你,你做什麼都沒有用。
晚飯過後,莫楓來找莫微生,他沒有去吃晚飯,聽阿竹說,他下午回來就把自己關在屋裏,喝了很多酒,發了很大的脾氣,誰叫也不開門。
莫楓去敲門,屋裏傳來砸酒杯的聲音,裏麵的人大喊:“滾,都給我滾,我誰都不想看見。”
莫楓坐在門前的台階上,讓阿竹他們都下去了。
等了好久,屋裏傳來哭泣的聲音,又過了好久他終於平靜了,他靠在門邊默默流著淚水。
“微生,你恨哥哥嗎?”
莫楓抬頭看著天空中的星星,說到:“哥哥其實挺恨自己的,恨自己讓你那麼痛苦。但我希望你隻恨我別恨她好嗎?她沒有做錯什麼不是嗎?她隻是......”
話沒說完就聽到門響了,回頭看是莫微生出來了,他頭發衣衫都很淩亂,渾身散發著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