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以至盛夏,萱草開了滿園,散發出芬芳的香味。
黃公公最近,時常光顧靖荷府。
皇帝,太後也有事沒事,就會宣靖荷碧宣進宮。
倒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每次都是噓寒問暖,甚是親切,可越是這樣,靖荷碧宣和靖荷沛就越是不安。
這一日,靖荷府就接到了一道,如晴天霹靂般的聖旨。
其大致意思為“封靖荷碧宣為靖荷郡主,收為皇帝的幹女兒。
然今,洛雲與大漠的關係有所緩和,正需一公主聯姻,而靖荷碧宣,正值婚嫁年齡,所以賜婚與她。”
接到聖旨的靖荷碧宣,當場便失了心智,大笑不止,後大病一場癱睡於床。
而靖荷沛,則穿好官服帶著那聖旨,怒氣衝衝進了宮,許是已經明白皇帝的意圖了,也並不怕再起衝突了。
皇帝找各種借口搪塞靖荷沛,還美其名曰為了靖荷碧宣好。
說什麼,靖荷碧宣兩次被賜婚都沒能成,洛雲不會有人再敢娶她的,靖荷沛盛怒之下,說要辭官還鄉,可皇帝卻不放人。
最終不歡而散,而皇帝在靖荷沛離開時,臉上的表情卻讓人難以捉摸......
幾日後,上朝時眾大臣都在議論,赫連公冶勾結大漠北將肆野,在上次戰役中詐敗的事。
而這位大漠北將肆野,就是下一任大漠的王,也是跟白帝提出和親的人。
赫連公冶和一些兵部的官員到來時,那些大臣沒有像往日一般,上前問好。
而是都像躲著瘟疫一般,躲著他,而奇怪的是,赫連公冶隻是有些生氣,卻並未在意。
皇帝上朝,眾人朝拜。
皇帝的表情,看著很不好,有種有大事要發生的樣子。
朝堂上的氣氛,很壓抑。
皇帝什麼也沒說,什麼也不問,眾大臣們也隻能彎著腰,靜靜的等待著......
很久很久以後,黃公公拉著他尖細的,讓人不舒服的腔調說到:“今日,皇帝龍體不適,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台下的大臣們,都麵麵相覷著,你看看我,我也看看你,誰也不敢先出聲。
忽然,一聲悶響,是皇帝先打破了僵局。
“赫連大將軍,你就沒有什麼,要跟寡人和眾愛卿說的嗎?
寡人近日可是聽說了很多,關於你的傳聞啊?”
皇帝的語氣明顯就是很生氣,很生氣了。
赫連公冶怎麼可能不知道,關於自己的傳言呢,但在他還沒查出來,是誰陷害自己的時候,也隻能先裝傻充愣了。
“老臣,不知陛下何意,臣惶恐!還望陛下,能直言告知?”
赫連公冶說話的架勢,謙恭有禮,但言語,語氣中卻處處透漏著,倚老賣老的感覺。
皇帝自知不能在朝堂上,太過逼迫赫連公冶,所以也打算退一步。
“那這件事,就交由靖荷愛卿去調查吧!畢竟這件事,也確實是件大事。”
皇帝轉念一想,想出了這麼個好主意。
“陛下,靖荷大人已經抱病在家好久了,今日也並未來上朝,此事交與靖荷大人,恐有不妥啊!”說話的是孫大人。
此人是靖荷沛的老部下了,他聽出皇帝是想借此挑事,所以才故意站出來的。
“臣......”
邢部的劉大人,剛要站出來說話,就被皇帝不耐煩的打斷了。
“好了,此事,就這麼決定了,不必再議!”
皇帝抬手,做了個揮手的動作。
“退朝......”
接著眾臣,便跪下行禮。
而黃公公,則扶著皇帝起來,往後宮走去了。
“將軍,你說聖上,這是針對您呢?
還是針對靖荷大人呢?”
張副將一手從宮門守衛處接過自己的劍,一手扶著準備上馬的赫連公冶。
“閉嘴!”赫連公冶瞪了張副將一眼,隨即上馬“駕”一聲便朝宮門外去了。
張副將站在原地,一陣之後,才意識到自己不該,在這裏說這樣的話。
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心門,默念著“幸好,幸好。”也上馬離開了。
接到聖旨的靖荷沛,十分苦惱,自己已經抗旨一次了。
這件事,還沒有過去呢,現在不管是自己,還是家族都處在比較危險的地位上,自己這次萬不能在抗旨了。
可是讓自己去調查赫連公冶,這本身,就感覺是一個陷阱啊!
而此刻,赫連府中,赫連公冶的書房裏坐滿了人,都是一些,這些年跟著赫連公冶,出生入死的將士們。
“將軍,依我看,這次的事,跟我們沒什麼關係,皇帝分明是想把靖荷家,趕盡殺絕”
一位中將坐在角落裏,用粗獷的聲音說著。
“不對,分明,不是如此。
若隻是針對靖荷家,何必牽扯我們將軍呢?
而且私通漠北將,這是個多大的罪名啊?
我安插在宮裏的人,傳出信來說,這假消息分明是黃公公散播的,這不符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