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們三人齊跪在地下,你們之間做了什麼勾當你們心裏清楚,朕心裏自然也是清楚的,但朕不想跟你們這些女人攪和在一起,所以凡是知道這件事的宮女太監一律處死,前來問診的太醫也全都發配邊關。這是朕能為你們做的最後的關照了,你們還不知感恩?”
殿裏的審問已經持續了將近三個時辰了,三個人都堅持說自己不知道,也沒有出現互相撕咬的情況,赫連奕秋也懶得再跟她們磨下去了。
“最後至於你們三人,莊妃看管公主不力,罰其半年月例,禁足三月,除了慶湘殿哪兒也不要去了。蘇妃人贓俱獲,但朕是在覺得事有蹊蹺,好在公主平安無事,削其貴妃位,貶為嬪妃,罰一年月例,閉門思過半年,在莫雨殿裏好好反省吧。”說完兩人便紛紛謝恩離去了。
靖荷婉依舊跪在那裏一言不發,等待著噩耗的降臨。
兩個人無聲的較量著,靖荷婉知道自己罪不至死,但活罪肯定難逃。
“皇後啊,上來坐吧,朕有話對你說。”赫連奕秋看著靖荷婉的眼神中竟然多了一封欣賞。
“是,臣妾遵旨!”她的回答聽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
站起身雙腿有些發麻,顫顫巍巍的向前走去。
“劉公公,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朕的允許誰都不許進來。”赫連奕秋看著要上前去扶靖荷婉的劉公公陰陽怪氣的說到。
劉公公當然聽出了其中意思,自然領旨退下了。
靖荷婉廢了很大的勁才走上台去,盤腿坐在他身旁的座椅上,仰頭看著他。
“靖荷婉,今天沒有外人,我們來聊聊吧!”
“陛下想做的事,臣妾都願意奉陪。”靖荷婉沒摸清赫連奕秋的真實目的當然不會那麼快的就放下警惕。
“靖荷婉,你累嗎?每天裝出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今天呢,也沒什麼就是想跟你說,我知道藥是你喂給薇兒的,也知道解藥是你放在莫雨殿的。”
“臣妾真的沒有,還請陛下明察。”靖荷婉倏的站起身跪倒在地。
“起來吧,都說我們隻是聊聊天了。但你知道為什麼我沒有揭發你嗎?是因為你被那兩個女人給耍了。”赫連奕秋嘲笑的看著靖荷婉,語氣中也全是嘲諷。
靖荷婉抬頭看著嘲弄自己的赫連奕秋惱羞成怒的喊到:“不可能,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你也不想想如果她們真的要聯合起來的話,一定要做的掩人耳目啊,怎麼會那麼明目張膽的在曲風殿門口見麵呢?”赫連奕秋有時候覺得精明的靖荷婉也有犯傻的時候。
“那你為什麼不揭穿我,你肯定找到證據了,為什麼不說呢?”靖荷婉覺得自己已經走投無路了也沒有什麼可害怕的了。
“如果你被拉下了皇後之位,誰來補上呢,莊琪兒?蘇群沫?你覺得誰合適呢?”
“原來你是害怕朝中權利失衡,才讓我來當這個矛盾中心的啊。”
“也不全是,即使沒有任何的實質性權利,就光皇後這個虛名也是我給了誰,誰就會對我萬分感謝的,那你知道為什麼你會從長謠到這裏一直坐在這個位置上嗎?”
“還不是因為你對靖荷碧宣的執念,即使你冷血無情卻對她總是那樣不一樣。”這樣天真愚蠢的話,靖荷婉卻理所當然的說了出來。其實這個問題靖荷婉自己也反反複複想過很多次,但卻終究也想不明白。
“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在裝糊塗啊?”赫連奕秋忽然發現好像靖荷婉是真的不知道其中原由。
“難道不是,這其中還有我不知道的事嗎?”
“那你知道為什麼我下令凡是靖荷府的人都不得入朝為官嗎?”
靖荷婉被他問的有些疑惑,遲疑了一會之後,回答道:“是因為怕他們犯下錯,你又礙於靖荷碧宣的麵子不好處罰?”靖荷婉也對自己的答案產生了質疑。
“哈哈哈,原來在你心底我還是個情種啊!為了感情可以做這麼大的犧牲啊?”赫連奕秋放聲大笑道。
“難道不是嗎?”靖荷婉怎麼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