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養生息的日子已經過去三天了,可是長生依然還是沒回來。
長生確實去看了小雪,可是離開齊悅的長生就不見了,沒有一個探子見過他,短短三天的路程卻都過了近十天還沒有消息,碧宣知道長生一定是出事了,但她卻沒有打聽到到底是誰對長生下的手。
碧宣近日的身子越來越不好了,咳嗽的越來越頻繁,時而還會有血絲。
“大姐,你怎麼又咳嗽了?”旋兒還沒進門就聽見碧宣猛烈的咳嗽聲。
“旋兒來了啊!我沒事,咳咳——”
“還說沒事,快躺下歇會吧!”旋兒走近扶她起身去了床上躺下。
“真的沒什麼事,可能是春天快來了,所以有些不適應吧,過些天就好了!對了,寒雲有沒有說長生有消息了嗎?”
“大姐!”紫銀慢慢的走了進來。
“紫銀來了啊!”
“大姐,這是我剛熬的雪梨湯,快趁熱喝點吧!”身後的小梅許是對上次挨罵的事依然有些陰影,端給她梨湯的時候,整個人都在顫抖。
碧宣也沒有開口安慰她,隻是端起那碗梨湯咕嚕嚕的喝完了,紫銀看著碧宣喝完了臉上才有了笑容。
“大姐,你就別操心了,長生的事寒雲和姐夫已經去辦了,一定不會有事的!”旋兒扶著碧宣重新躺下。
“好,我不操心,有你兩陪著我我還有什麼好操心的呢!”說著閉上眼準備休息了。
其實她哪休息的下,閉上眼睛腦海裏總是能浮現出裴炎的身影,他憨憨厚厚的笑臉,總是在禱告著長生千萬別有事。
靖荷旋和靖荷紫銀雙雙小心翼翼的退出了碧宣的房間,兩個人愁雲慘淡的前後走著。
近幾日她們已經請了洛雲幾乎所有的大夫研究了大姐的病症,甚至連宮裏的太醫都來了,可是他們全都說大姐是心疲曆盡早已無力回天。
據莫微生說隻要有長生去找的那個金風玉露,才可以緩解現在的病症,否則可能時間所剩無幾了。
可是長生早在初二那天就不見了,消失在了齊悅到洛雲的路上,不知去向。
三個男人更是急得團團轉,但也隻能從找長生的事情上下功夫,可是好幾天過去了卻依舊沒有音信。
同樣為了她的病情所著急的還有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的長生還有皇宮裏身居高位的赫連奕秋。
一個想去卻又去不了的侄兒,一個想去又不敢去的不明身份的人。
新年漸漸的過完了,長生依舊沒有消息,不過隨著天氣慢慢變暖,碧宣的身體也漸漸好了很多。
赫連奕秋始終都沒有去看看碧宣,隻是荷秋殿那幅畫又被重新掛了出來。
“陛下,臣有本參奏。”
“講!”
早就想到有這麼一天,卻還是沒想到大戰一觸即發的時候,心裏還是有些抵觸的。
“臣近日奉命徹查洛雲城的所有從商的大臣,發現莊家的賬目很不平常,還請陛下下旨徹查!”
預料中蘇丞相這本奏應該是參的靖荷家和莫家,卻不知為何忽然調轉槍頭打在了莊諾身上。
“哦,蘇丞相可是有了什麼證據,莊將軍一向可是以清廉著稱的?”
不清楚情況的時候不管形勢多麼有利都不能輕易許諾,以免掉以輕心從而墜入別人早就埋好的陷阱。
“臣自然是有了眉目才敢當庭呈上,請眾位大臣和陛下共同見證。”蘇丞相一反常態變得恭敬。
劉公公小跑著下去接過蘇丞相遞上來的東西,彎著腰遞給赫連奕秋看。
上麵清晰的羅列著莊諾年前在大漠收購牛羊和遊牧用品的數量和價格,綜合下來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長謠國初到洛雲時便重新立法,新法對於從商的人很是寬容,且也說從官之人也可為商,不過因為這些人身份特殊,為防從中貪贓枉法。
為官之人為商,需要走很多程序且要接受朝廷不定時的抽查賬本,而且稅務也比一般的商人高的多,所以即使有這樣的條例,也很少有人去做。
很少有人就代表還是有人,那就是莊琪兒的哥哥莊諾,蘇群沫的父親蘇成。這兩人不論是在朝堂上還是在生意上都打的是水火不容。
而蘇成呈上來的這本賬本上寫的牛羊和遊牧用品不僅沒有運往洛雲城,甚至連稅務一欄上都是空白的。
“據微臣調查這批牛羊和遊牧用品既沒有被運往洛雲,也沒有被運往長謠國的任何一座城,且也不再大漠境內了,敢問莊將軍,這些商品都去了何處啊?”不等莊諾開口,蘇成又咄咄逼人到,“又敢問莊將軍,這批這樣大價錢的貨物為何沒有上稅的記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