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時間又到了一個初秋,已經記不清這是她離開的第幾個秋了。
赫連奕秋也已經在病床上躺了很久了,久到他自己也已經數不清有多久了。
“竹思,竹思。”赫連奕秋昏昏沉沉的醒過來看著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正在蹙著眉看著一摞又一摞的奏折的赫連羅誠,聲音微弱的喊著。
許是好久沒有人這麼叫赫連羅誠了,即使赫連奕秋喊了好久他還是沒有反應,隻是專注在麵前似乎有些棘手的奏折上。
劉德全急忙給朱成使眼色,朱成忙輕聲提醒了他一下。
“父皇,兒臣在這。”
赫連羅誠忙放下手中的奏折跑上前去扶著他坐起來,赫連奕秋看著赫連羅誠對自己的無微不至,忽然間內心感慨萬千。
就這樣盯著他看了他好一會,緩了緩才慢慢說,“誠兒,你知道為什麼父皇在你小時候要給你起名竹思嗎?”
“兒臣——不知!”赫連羅誠還在考慮剛才奏折上的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其實沒有很複雜,也沒有別人說的那樣的深遠的意境,其實就很簡單,就是表示著竹馬的思念而已!”
“竹馬的思念?”第一次知道這名字的真正意義,原來如此的簡單,赫連羅誠心裏難免有些詫異。
“對,就是一個竹馬對青梅的思念。”赫連奕秋不顧赫連羅誠的詫異,自顧自淡然的說著。
“原來如此啊,那父皇,羅誠的意思是?”赫連羅誠想當然的以為這次應該會有什麼深遠的意義吧?
“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他忽然有些羞愧的笑了。
“沒什麼特別的意思?!”赫連羅誠感到更加的詫異了。
“對,隻是想著你也大了,要做太子了肯定不能叫竹思了,所以有一天夜裏站在院裏隨意想的。”
“原來兒臣的名字都這麼的隨意啊。”赫連羅誠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語氣中多的是一些不可置信。
“是不是有些失望啊,本來以為這個名字會有什麼深遠的意義,莫測的意境的,是嗎?”赫連奕秋有些打趣的問他。
“應該是不止兒臣這樣認為吧,外麵的文人墨客早就對這個名字已經做出了千萬個高深莫測的解釋了吧。”赫連羅誠說著也打趣的笑了笑。
“是啊,人們總是把我的話過分的看重,過分的看的高深,過於的愛去深究,搞得我都不敢隨便說話了。”赫連奕秋無奈的的說著。
“父皇還真是會開玩笑啊。”赫連羅誠很久沒有看到父皇心情這麼好了,也想著敞開心扉跟他好好聊聊。
“竹思啊,外麵現在是什麼天了啊?”他費力的仰起脖子想要看看外麵,卻怎麼也分辨不出天氣。
“回父皇,現在已經過了晌午了,父皇可是餓了,兒臣這就去傳膳。”赫連羅誠一邊說著一邊也朝著赫連奕秋的眼神望去,卻什麼都沒看到。
赫連奕秋沒好氣的看著他,“我不是餓了,我是想問你,現在是什麼季節?”赫連奕秋稍微有些無奈。
“對不起父皇,兒臣還以為父皇是想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呢,季節的話現在是初秋。”赫連羅誠對於赫連奕秋突如其來的親切有些惶恐。
“初秋!初秋是個好季節啊!”他閉著眼靜靜的回憶著,不禁間想起了曾經的某個秋。